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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日,她看著奶孃,福如心至的,就在想,她娘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換句話說,如此聰明機智的娘,就這般死了,還把靈煙鐲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交給了奶孃,也不擔心她死後,她過得好不好……
只是,她還是想不到,奶孃,就是大長老夫人。
由下人伺候服侍高高在上的長老夫人……
的確,她雖暗中和玉無洛達成了聯合,引方婉入甕,為了順利大婚,給所有人造成她和景元桀不和的表態,而實際上,她的心裡也是想讓玉無洛見奶孃。
只是,玉無洛和奶孃都太斂神收緒,連她都不知,他們不僅相認,竟然還合謀這一局,算計大長老。
只是,這個大長老,既然當年就能算計到景元桀,又豈是簡單了的。
而此時此刻,看著奶孃一步一步走近大長老的動作,雲初的心卻抽得死緊,好像有什麼擔憂,可是,又看看一旁的玉無洛。
奶孃好不容易和玉無洛團聚,不可能。
不可能。
“你妻離子散,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去死知道嗎?”
而此時,奶孃看著大長老,繼續道,每說一個字,都引起大長老渾身顫慄,眼度的焦距好像是也一開始有些渙散。
很明顯,大長老在抵抗著什麼,額間都冒出了細細的汗。
“所以……”奶孃又走近一步,突然抬起手,“你去死吧。”說話間,五指成爪,直向大長老的胸腹處奔去。
大長老雖看來明顯著了奶孃的道,又豈是簡單的,眼看著奶孃的手刺進自己的肉裡時無法躲避時,渾身內氣上湧,同時,大力一揮。
奶孃的身體,飛了出去。
雲初面色一變,足尖一點,瞬間將奶孃接在懷裡。
同時,身後,景元桀不知何時出現在大長老身後,忍著身體的痛,驟然一掌拍在大長老的背上。
而這時,遠遠的,一眾羽林衛和山老到來。
“他,這般多年……”奶孃躺在雲初的懷裡,一邊說著,嘴裡的血卻一直不停的流出來。
“奶孃,別說話,我給你療傷。”雲初拼命的去給奶孃止血。
一旁,山老快步走上前來,看看奶孃,此時也是一臉灰色,他是醫者,是神醫,奶孃,活不了了。
大長老方才那一掌,或者說,沒有那一掌,奶孃已經受大長老折磨那般久,活不了的。
她五脹六腑都已經盡毀,如此和雲初說著話,也不過是憑著僅有的意志力維持而已。
“他……”奶孃抓住雲初的手指,“他這般多年做了太多事情,練了太多邪門的功夫,走火入魔,才成這般滿頭白髮的模樣,若不是我精楚他的死門,精心算計好,他必不會中招的。”
“奶孃你還是別說話了。”雲初手中不盡的霧氣自奶孃的掌心想傳至奶孃的體內,可是,試了好久,都不行,就像是一道門生生被關上了般,所有霧法凝娶的氣都進不去。
“雲初啊……”奶孃搖搖頭,抬手撫上雲初的臉,早退方才面對大長老時的決絕與果斷,而是依然溫慈如初,“這般多年,奶孃早就把你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了……當年……咳……我就是不放心,才潛藏到你母親身邊的,你娘其實早就知道,可是她沒說,是以……她才放心,放心,一字未言的撒手而去,於是……於是……奶孃不想再讓你活得那般累,便自作主張的讓你過平凡生活了,所以,你才不能受到王爺的注意,躲避過一切的找尋,可是……”
雲初靜靜的看著奶孃,緊緊的抱著她,認真的而悲傷的聽著。
奶孃又抬起手輕捏了捏雲初的臉,“可是,奶孃,捨不得啊, 驚變(四)二更
奶孃的聲音哽咽,卻平靜,淚水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