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而疏漏,才至……
他們並不想太子妃和景元桀在一起。
太子妃是霧氏一族之人,而霧氏一族將是滅大晉氣數之人,這是他們所不能容的。
只有先讓太子妃死心,待她徹底放棄了太子,太子這邊,日深月累,終會對太子妃徹底放手。
於是,高陽緊閉上唇,濃黑的眉目越發深黑,同時朝身後跟隨的人看了一眼,所有人自然明白高陽的意思,齊齊的的垂下頭。
而再後一些,墨月此時也跟了上來。
“太子,我讓他們先退下了。”墨月道。
南容凌只是點了點頭,目光依然看著雲初。
雲初站在那裡,任衣袂在風中鼓盪,視線卻絲毫不移的看向皇城方向,巍巍宮城此時此就真的好像一道矗立起來的牆,好像阻絕了千山萬水。
“是,他愛你,景元桀愛你,這一點,勿庸置疑,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一直遲遲不動手,可是,雲初,他愛你,他背後的勢力呢,這些人……”南容凌指著身後跟上來的高陽等人,神色嚴肅,字語定定,“這些人不是在對付你嗎,他們是景元桀的人吧,卻連你的一個字都不信,而且對你還滿懷殺意,景元桀是願意為你放棄整個天下,可是,他真的能全部放下,而他又真的能保護你,一次一次,不被刺殺,不被他的人刺殺。”南容凌看著雲初,一字一語,風颳過,捲起衣袂鼓盪,驀然,發涼。
雲初不語,心頭卻有悵傷的感覺堵得心裡發痛,好像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可是縱然如此,還是道,“南容凌你不要在這裡妄想動搖我的心思了,景元桀之前是因為想順利大婚,又要控制他們,方才對奶孃他們鬆了一分心,所以才……”
“雲初你是被景元桀下了什麼藥,曾經的你呢,如此愛憎分明,不分半絲而折腰的你呢,不讓你懷孕,讓你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這就是他對你最好的保護?而你就這樣甘願的成為囚鳥?”
“別胡說。”雲初的聲音已經低若喃語,咬著唇,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了。
“我胡說,避子藥,他對你下避子藥,他如此做為的是什麼,是不想讓你的孩子日後成為大晉的威脅,他終歸還是相信天命的不是嗎,相信你會危害到大晉,避子藥在眼前,諸般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能說我胡說?”南容凌的聲音陡然一高,很是恨怒,“雲初,你清醒點吧。”
雲初沉默。
夕陽終於一點一點落下,天際處一大片暈黃照在她身上,竟是無比的落寞蕭索,這一刻,突然脆弱得讓人心疼。
南容凌的心不自覺一緊,此時此刻,連他都是恨景元桀的,這樣的景元桀,竟然如此的傷害她,“雲初,就算是他這般做是為了保護你不成為眾矢之的,為了讓你活著,更是為了和你好好在一起,可是這樣的一起?這樣的在一起就是想要的?”
雲初依然沉默,眸光看向遠方。
“他會斬斷你的所有力量,奶孃,知香,玉無洛,一個一個摘除,對,他也會盡力保護,會因為你而愛屋及烏,可是終歸不是死了?是,他愛你,深重到無人可以比擬的愛,他可以不顧天下人的反對,不管曾經的預言,不管大晉的氣數而娶你,可是,你願意?願意成為無爪的鳥,被困禁於那九重皇城之中,整日只為一個男子守候?為帝王者,在這縱慾物流中,他又能當真做到,若水三千,而永遠只取你一瓢,沒有子嗣,你雲初永遠都只是雲初。”
雲初沒動,天際的長風拂來卷她衣衫輕揚,很涼,從未有過的涼,甚至有些沁骨。
她斂了斂眸光,然後再度抬起,看向那聳立在天空下的巍巍宮城,面無表情,只是好像突然之間,就覺得明明不算太遠的皇城,陡然就遠了些。
“是做皇城宮闕里被摘掉翅膀的鳳凰,還是自由展翅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