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凌的人可不是忠勇侯那些府兵,也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以多對少,南容凌你也不害臊。”雲初當即冷斥。
南容站在那裡對著雲初輕揚了揚頭,反而笑,“雲初,你也不必裝了,以你之性子,若是有人敢於你這般說話,你早就收拾他們了,可是,你從方才就一直在磨蹭,一直在打太極,竟然還和他們解釋……這可一點兒不像你的風格。”
“我什麼風格?”雲初橫眉一挑,“你特麼懂。”
雲初冷聲一語,看了看身後轉瞬打在一起的光影交錯,眸光變了變,然後一咬牙,直接就朝皇宮方向而去。
各人自有各人命,他護得了他們一時,護不了他們一世,全憑實力和運氣,眼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景元桀。
南容凌帶了這般多人進京,景元桀竟然沒有收到訊息,太詭異了。
就算南容凌一人跟來,她也可以應付。
而身後,南容凌見得雲初離開,確實緊隨跟上。
“雲初,相信我,不進宮你可能會好過一點。”身後,聲音傳來,透著一種透徹的篤定和執著。
雲初斂眉。
“我方才還沒說,我收到的那個有趣的訊息呢。”南容凌又道,然後,眼看著雲初就要掠進皇城,當即一運內力,足尖一點,擋在了她的面前,同時,伸出一物,豁然擺在她的眼前。
雲初看著出現在自己眼簾下的東西,渾身都是豁然一緊。
“這……”
“我只知道,這東西本來是應該到景元桀手上的,至於此物是何,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南容凌聲音悠悠如風。
雲初的面色卻是無比難看,神色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想抬手去接,可是又不敢,最後,緊握了握手,竟生生後退一步。
“南容凌別和我開玩笑,我很忙,很空。”雲初抬眸,怒視著南容凌,只是,眼底有情緒翻江倒海的湧動著。
南容凌上前一步,“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雲初,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雲初偏開眸子,身子不自覺的縮了縮,又向後一步。
南容凌從未見得雲初這般失態的模樣,向來堅毅的女子,竟讓他陡然感覺到一絲脆弱。
“你說,這東西是……”好半響,雲初這才看著那物,抬起一雙已然發紅的眼眶怒視著南容凌,似乎,不想聽到肯定的答案。
南容凌點頭,“遞傳此物的人已經死,而此物,確切是景元桀親自交待去辦的。”
“不,我不相信。”雲初搖了搖頭,當下錯開南容凌,作勢就要掠向宮城。
“雲初,是真是假,你自己可以去查。”
“南容凌你給我滾。”
“雲初,到底,在他心底,她是愛你,可是他也怕你成為他的威脅的。”南容凌高聲一吼。
雲實動作一頓,立在一方低樓上,裙裾飄揚,身形瞬間落寞。
“雲初你傻嗎,你是真的離了景元桀就活不了了?事實擺在眼前,你還不信?只是你自己太過相信他而已,這裡是哪裡,是大晉的中心,是他的地盤,玉無洛死了,奶孃死了,還有你的丫頭,這一樁樁一件件難道不是他的縱容,你就沒一點懷疑。”
南容凌的聲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有聲。
空氣中好像都暈滿了沉抑的味道。
而此時此刻,緊跟上來的高陽等人也聽得南容凌這般說,高陽當即上前一步似乎動了動唇想為景元桀驁解釋,可是,此時此刻,解釋什麼。
解釋太子是因為要一邊要應對南齊太子一邊還在應對他們,所以,分身乏力,而疏漏,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