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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軒還沒揭開瓶蓋眉宇便輕微一蹙。
“是什麼?”雲初面色一緊。
“等等,我再看看。”季舒軒的面色瞬間不太好,然後,雲初便見著季舒軒走到一旁的桌案上,將小瓶的塞口開啟,取過一根極細的銀針插進去。
須臾,季舒又軒將銀針取出來,動作如其人般的輕緩而細緻。
可是銀針顏色並無半絲異變。
“沒有毒。”雲初面色如常,又似乎有些慶幸,可是她卻看到季舒軒將小瓶放在鼻翼邊聞了聞,須臾,看著雲初,神色幾分複雜,又很是嚴肅,“的確是沒毒,可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卻如同毒藥。”
雲初心覺不好,渾身氣息都沉了沉,眉梢眼角涼意沁骨,“是什麼?”
“避子藥。”
------題外話------
秘密,不會隨著人的死去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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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懼內,光榮
雲初離開季舒軒府邸時,並沒有回太子府,而是慢步行走在偏靜的巷子裡。
腦中,還回蕩著季舒軒的話。
那是避子藥,不同於普通避子藥,是以極其珍貴的藥材就著避子功效極強的植物練制而成,無色無味,就算是高手也不能輕易察覺出,對女子身體不會有任何害處,反而還有強身功效,可是,卻能對女子有著抑制懷孕的可能。
她當然沒有告訴季舒軒這是在奶孃那裡發現的,只是說在某一處突然得來,很是好奇。
她斂神收緒,演技堪佳,騙人一流,季舒軒自然相信她的。
可是,奶孃為什麼有這種東西,還藏得如此隱蔽,奶孃自身肯定不需要避子藥的。
而且,季舒軒說得很清楚,此藥並不好練制,廢心廢力還不定能成功,但是,勝在,強身固體,無色無味。
奶孃的身體也很好,就算是要食補也萬萬沒必要用這個藥。
那,奶孃這個是給誰的,而且,瓶子裡還有半瓶。
雲初突然抬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走著,想著,腦中最後想到的可能,讓她整個人的心思的都微微恍惚凝滯了。
如果……
不可能。
如何可能。
奶孃……
雲初看著天際邊高掛的冷弦月,心,似也染上了冷凝霜。
而前方,一處酒肆矗立在夜色下,生意冷清。
“請問是雲初小姐嗎?”雲初正要挪動腳步,便聽身後傳來聲音,同時,一名極其普通尋常的婦人走上前,細細的又極其有禮的看著雲初。
雲初看著來人,點點頭。
那婦人見此,面上當即一鬆,忙伸手自懷中拿出一封信雙手遞給雲初,“這是一位姓京的老爺之前給我了銀子讓我進京裡帶給你的。”
姓京?
雲初眸光裡掠過一絲冷意,卻是接過了信,那婦人好似終於完成任務般,忙彎腰點頭的告辭。
雲初沒有阻止,這才看著手中那用火漆封得極好的信,唇角涼涼,卻到底是拆開了。
京老爺,的確是京二父親的筆跡。
不過,信的內容……
雲初掌風一動,無聲間便將信封信紙摧為灰燼。
“律嚴,告訴良王府精騎的將領,讓他們就待在西華山,原地不動。”須臾,雲初對著暗處道。
暗處有氣息拂動,是律嚴領命。
雲初眸光斂了斂,這才朝著前方可能因為冷清而正在關門的酒肆而去。
“扣扣。”雲初走過去,輕敲了一下正關上的一扇門。
“姑娘要買酒?”正在關門的是一名小二作扮的年輕男子,打量雲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