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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太子,我看著京二公子為了找小姐,四處躥跳,平日裡最要享受美人被窩的世字公子,也是未曾休息,沒了笑容。”一旁,青月來著秋月走了來。
而青月話一落,景元浩和青安的眼神都落在她及她身後的秋月身上。
青月明明面上滿是疲憊,眼神卻異常明亮,素冷麵貌平凡的女子,眉骨間更是刻著深深的執著,秋月五官素冷,同樣疲憊盡顯,而眼神卻分外堅定,那種一定會尋到雲初的堅定。
不止京二,這幾日,青月帶著律嚴等人何曾不是如此。
就連翁老也在四處尋人,沒有蹤影。
三日。
景元桀在說清雲初離開的事實後,也沒有下令尋找雲初,只是就那般淡然的坐在院子裡,沐浴在天邊光色下,真正的好像一高山厚雪,神色無瀾間,目光卻一直盯著浩渺的穹花,好像在等,又好像在想著什麼,一直到傳來訊息,說是南齊太子帶著墨翎衛去向了南延,可是一路所形不見雲初的影子這個訊息傳來,景元桀方才面色動了動,冷然起身,然後下令,找。
翻遍全天下也要將人找出來。
至於此,景元桀便回了書房,未曾踏出。
不過,在這三日間,還發生了一件事,那便是忠勇侯突然病倒,且精神癲狂,皇上大急,百般關慰,感念太子諸事煩憂,親自派了御醫前去給忠勇侯醫治,然而,都餘事無補,再沒過多久,忠勇侯一時不慎,竟不顧自己夫人和兒子的阻止,跳下了河塘,死前還精神恍惚,口語呢喃,“我錯了,我錯了……”此事在京中也可謂一激起了千層浪,只不過,相較於天下將動而言,百姓只剩唏噓。
而景元桀對於此番訊息,當即下令出去,對忠勇侯府慰問一番之後,便讓宋玉承位。
看似對忠勇侯府是百般的好,看似,景元桀好像是沒有追究忠勇侯那夜暗中行刺的罪責,實則,心思清楚的人也一下子明白了。
忠勇侯死了,宋玉一個紈絝子弟,整日只知醉臥女香,如何能撐起忠勇侯府,這是在無聲中,便一點一點將忠勇府殘食待淨。
自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一代鼎盛侯府自忠勇侯死的那一刻,便註定了倒塌的結局。
三日,不算短。
墨月等人也很順利的帶著昏迷的南容凌入了南延境內。
北拓自然收到訊息,依然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分明大晉整裝肅待的訊息如此鋪天蓋地的傳來,他們卻仍沒有任何表示。
至於南齊。
南容凌雖然昏迷,可是他昏迷前的決定,已經足夠讓南齊應對,在十萬兵將中毒之後,他緊接而調來的二十萬兵將也在三日內快馬加鞭至於邊境,隨時待發。
秋風蕭蕭,落日餘輝,風吹草拂,不見邊際。
天下,就好像成了一片蓄勢待發的棋局,好像,只是等誰先動一步,便亂了烽火,兵戈而起。
……
而在這樣微妙的天下局勢下,夕陽餘輝灑落一片山頭,一處蜿蜒崎嶇的山路上,一輛不算普通簡單的馬車卻悠緩悠緩的不緊不慢的走著。
馬車內,雲初面色不再那般蒼白,可是也不見往日裡的紅潤,此時目光擰著,面色有些怒意,有氣無力的對著馬車外喊,“夜華,虐待孕婦可恥。”
“我的小姐,三個時辰前你才吃了八個饅頭,喝了五碗粥。”夜華眉心抽,神色,相當——彆扭。
“我是孕婦,孕婦,孕婦。”雲初再三提醒,聲若加蚊蠅,“你這是想餓死我還是餓死我的孩子。”特麼的,自從解開那道一直束縛著腹只孩子脈向的氣息,她就餓得極快。
孕婦是這樣的嗎。
路途中,她還專門讓夜華去向路過的農舍處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