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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終於月色上襲。
前方的寒暄吵鬧之聲也陸漸散去。
然後,房門外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傳來。
“我還從沒想過有一天能鬧太子的新房呢。”含著朦朧酒意,是京二的聲音。
再然後,還有謝餘生和名玲瓏的聲音。
“和太子認識這般多年,我也想看看惡整太子是什麼感覺。”是謝餘生的聲音,竟也比平日裡多了一絲笑意。
一旁青安顯然也喝了不少酒,一手拍著房門,一手對著旁邊笑,“就是,我們一會兒讓太子給我們唱首歌。”
“對,我已經很久沒聽過太子皇兄唱歌,一會一定要,一定要。”是景元浩的聲音。
就沒見過這般坑哥的。
好吧,她才坑過。
一眾人就這般盤算著,翹首以待著。
不過,雲初並沒有給他們機會,直拉抬手對著外面一揮手,“今晚不鬧新房,你們要鬧,我就把你們扒光扔大街上去。”盡是威脅的語氣。
喜房外,一眾人頓時精神一抖。
京二的酒意瞬間退了一大半,“雲初,不帶這樣的,你太護著太子了。”
“就是,太子皇兄不能太護著。”
“廢話,不護著他我護誰。”新房裡雲初的聲音志高傲嬌。
京二頓時不滿了,一臉嫌棄,“雲初,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真是被太子治得妥妥帖帖了。”
“他如此勞心勞力將大晉封了個固若金湯,只為和我大婚,我當然幫他,被他治得妥妥貼貼也沒什麼。”雲初大言不慚,一點不害羞。
而京二身後,季舒軒這時上前來,言語間含著溫煦的笑意,“好,我幫你。”
雲初一怔,可是分明聽到季舒軒語氣裡坦蕩的維護,方才放下心來。
季舒軒……
果然,不消一會兒,院了裡便安靜下來。
不得不說說季舒軒就是有這麼大的本事。
不過,真讓這些人鬧,他們也不會鬧,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太子做這般多,他們必定摻雜其中,如何不知其中辛苦。
他們,不過也是替她和景元桀高興罷了。
屋外安靜沒多久,便有一陣腳步聲而來,從容,沉穩,每一步好像都行走在雲初的心裡。
只是,好像也比平日裡快了那麼一瞬。
然後,房門推被開,景元桀站在那裡。
姿容如玉,陌上無雙,雪裡紅顏,回眸風華。
如玉的臉上染了幾絲緋紅,夜風拂來,帶起他身上清洌的酒香,讓整個屋子突然就多了絲曖昧的氣息。
雲初看著他,明亮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他的身上。
白日一眼的驚豔,到得此時,似乎,不退反增,添著幾分酒意的暈染,讓雲初的心,輕而穩的加快著頻率,雀躍著。
她鳳冠霞披,他錦紅玉裳。
如此的奪神懾魄,當真如神祉,出現在自己面前。
內室到外室不過數十步之遙,景元桀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門,在身後,悄然關上。
你在看山,山在看你。
你在賞景,景無桀何嘗不是在賞你。
如此端倪如畫,如此的媚然可人,如此的傾國,傾城,傾他之心。
空氣,曖昧又過分的安靜。
新房內,紅燭搖曳,芙蓉帳暖,鴛鴦對枕,還有亮如白晝的夜明珠高掛牆上,落在二人身上,和著燭光,映一對燭光璧人,熠熠生輝,美不勝收。
“方才,我把京二他們給打發了。”許是太安靜,良久,雲初輕聲開口,從未有過的溫軟語調,眸光也似含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