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然一掃,哪裡還有方才一絲溫軟之氣。
那兩名男子當下縮了縮頭,自然不會亂說話,他們都出身不低,父親都是朝中要臣,關於雲初的名聲,就算不是在坊間街宇間聽說,也聽自己的父親說過了。
能令從來生人勿近,尤其不近女色的太子在意的女子,又豈是能簡單了的,還有之前那些與雲初有關的事情……他們還不想死,更不想連累他們的父親。
而宋玉你了半天,怒意在眼中明顯翻滾,最後還是生生的忍了下去,看著雲初和玉無洛緩步離開。
“走走走。”好半響,宋玉惱怒的對著身後揮揮手,然後,又很是頹然喪氣,真是冤家怒窄。
那二人聽得宋玉這般吩咐,當下四下左右看看,忙跟著宋玉離開了巷子。
而遠看著三人走遠,方才看似早就離開的雲初和玉無憂這才自一旁的樹梢上飄然落下。
“你方才,在試探什麼?”玉無憂直接看著雲初詢問。
雲初抿唇一笑,“你真聰明,知道我方才在試探宋玉。”
“你說話做事從來小心縝細,從不會無的放矢,方才故意激怒宋玉,又出言威脅那兩名男子,這都不太像你的處理作風。”
雲初贊於玉無洛的細心,道,“威脅那兩名男子,是我不想多費話,如果威脅能有用,也能省下不少心,至於激怒宋玉……“雲初神色一下,“忠勇侯府有問題。”
玉無洛聞言,眉宇微擰,“忠勇侯這般多年在朝中一直處於牆頭草的角度,加之其又是皇后娘娘的兄弟,是人都要給個三分薄面,雲王爺雖然當初因為你和忠勇侯生了嫌隙,可是素日在路上碰著,還是要客氣的打招呼,其在京中的地位是不可小覷的。”
玉無洛話落,雲初的原本深思的目光豁然定定看著玉無洛。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玉無洛被雲初這突然的眼神看得有些愣,眼底光束一怔之時,抬手摸了摸自己臉。
“臉不髒,很帥,只是,我覺得好像又欠你許多了。”雲初又忽然轉身,直接朝著巷子外走去。
玉無憂自然聽懂了雲初話裡的意思,是啊,他方無無意中,便透露了自己對她周身一切訊息的在意。
似乎,在她面前,他便沒了任何防備與心防,變這樣說出來。
“但是,忠勇侯府一定是有問題的。”雲初走了幾步,又回到方才的話題,端倪如畫的小臉上,唇瓣微微抿著,“事過奇,必有妖。”
“確實,如此節骨眼上,忠勇侯,太安靜了,不說其他,就說他對皇后去東南山休養一事的關注度也太過於少了些。”
雲初點點頭,“我方才那般激怒宋玉,他竟然都忍下了,這若是以前的宋玉,可不能做到,就算是因為這之前的事,有了長進,可是……”雲初搖搖頭,“若是有長進,方才又不會在我打算離開時,忍無可忍的說那些口不擇言的話了。”這太不符合宋玉的行事風格。
“要不要去忠勇候府一探。”
雲初擰眉,須臾,看著玉無憂,“我們好像一直忽略了一個事實,至如今,襄派大長老還沒有抓到,而京城早已暗中戒嚴,他除非會霧法,會隱身,否則,萬不能無聲無息離開。”
“你的意思……”
雲初唇瓣突然一勾,“大長老曾經與皇后交情可是不差,那其與忠勇候府……皇后穩坐後宮這般多年,手中血腥骯髒,必定磬足難書,這其中,想必有多少是由忠勇候去做,那他與大長老之前必定有所聯絡,再者,方才宋玉與那兩名男子說,這幾日要消停些,為何要消停?是不想讓人把注意力放在忠勇候府?”雲初說到此處,又抬頭看看天,“所以這天色還沒黑,宋玉就這般掃興的回府……”
“我派人去。”
“不用。”雲初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