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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中秋了。”下人將酒拿上來時,季舒軒給雲初開啟,似有幾分感慨。
雲初整個心神都被那酒罈中所散發出的清悠醇香又帶著一絲絲花香味兒酒給吸引,瞟一眼季舒軒,“是啊,你到時留下,我們一起過中秋,我給你和景元桀做月餅。”
季舒軒看著石桌對面抱著酒罈略有輕憨卻更清麗明媚的女子,只是無聲笑了笑,沒有答話。
“真的,相信我。”雲初迫不急待的抿一口酒,極度的誇獎一番後,又很認真的看著季舒軒道。
季舒軒微笑,溫潤的眸子卻看著雲初,看著不過一口酒下去,雲初便微紅如塗了胭脂的兩腮,眼底光束似流光悄然溢轉,又絕對的緩緩壓下。
好久,一直見到雲初將酒喝了半壇,是季舒軒這才開始拿起自己身前的酒杯輕抿。
“季舒軒,喝酒若都是你這樣,就都體會不了酣暢之感了。”雲初看著季舒軒,眉宇間都洋溢著酒氣暈繞的笑意,如明亮的花,彩霞的月,一顰一笑好像不過瞬間,便明媚清絕了整個天下。
“雲初你不是想邀請我留下,參加三日後你的大婚?”季舒軒輕微側眸,笑意微微。
雲初看著季舒軒,眸光澄澈,“你會嗎?”
“雲初,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整個大晉都反對你嫁給太子,會如何?你,又會如何?”季舒軒面上一貫溫煦的笑意,終於顯得滯鬱了些。
------題外話------
媽呀,暖男來襲了啊~
☆、 陪伴最是長情
雲初正抱著酒罈送酒入嘴的動作一頓,然後,將手中的酒罈輕輕放在桌子上,這才看著季舒軒,明亮的眸子裡,似有清悠的水潺潺流過,好似世間一切,在這雙眼睛面前,被淡淡亮亮的光照著都無所遁形。
被雲初如此瞧著,季舒軒面色未變,坐在那裡,一襲白袍,好似一抹溫潤的玉在被夕陽染了脂色之後散發著柔和淺澤的光芒,更襯眉目烏黑,其人雍雅。
清風浮動著霞光之時,也漾小湖邊漣漪輕輕,空氣,這一瞬間卻又如此靜謐。
“就算整個大晉反對,我也會不改決定,無論何時,只要他牽著我的手,我雲初便會義無反顧。”稍傾,雲初輕輕開口,聲音清靈,字字清晰,話落,手還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眸光看向皇宮方向,無比深遠。
“如果,是他先放開你的手呢?”季舒軒又問,看似語氣和潤,可是,卻總覺得裡面似有某種期切,又有某種哀傷,然而,都被面上那總是讓人如沐春風的淺淺笑意掩蓋。
雲初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託著腮想了想,然後,輕輕笑了,“他不會。”
輕輕三個字,帶著獨屬於雲初微懶微舒的語調說出來,卻是如此的不容人置疑。
季舒軒默然一瞬,然後,也笑了,“你果然是被太子套住了。”
“對,還甘之如飴,中毒之深,無藥可解。”雲初笑得燦爛,一點不臉紅,話落,又瞅著季舒軒,笑意如暖陽又隨意,“季舒軒,如果,有一天全天人的都與我為敵,你會如何?”
季舒軒正斟酒的動作輕頓,唇一張……
雲初卻又突然噗嗤一笑,“行了,難為你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從今日我父親來我院子送衣裳我就猜到了,如今的皇宮裡,大臣們顯然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求著皇上再度收回對我的賜婚聖旨吧。”
季舒軒眉宇間微微疏朗,然後,面上這才有些無奈的一笑,“你真的聰明。”
“所以,你所謂的請我喝酒,是不想讓我知道。”雲初輕輕挑眉。
季舒軒點頭,依然在笑的面上,似乎有一絲複雜,看了看面前的琉璃酒杯,聲音,比起往日低了幾分。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