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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再度自睡夢中醒來時,已經是兩日後,所以,她已經離開景元桀身邊,兩日一夜了。
自從那日清晨醒來與京家主談話之後,京家主再沒來過,若不是一日三餐有人送來,若不是每天能聞到新鮮的空氣,若不是雲初每日看著天際邊日升日落,都快覺得自己與世隔絕。
而送飯的人是名女子,從頭到尾不發一語,把東西放置之後便離開,便安靜的離開,如同木偶似的。
而云初除了最開始時盯著這名女子看了好一會兒,之後目光便不再落在她身上,好像只是確定其是個人,是個活人般,而已,其餘一點想問對方什麼的意思都沒有。
有飯來就吃,有水來就喝,送來洗澡水就洗,乖巧得就像是愜意的適應了這般日子而還享受其中般。
完全與之前的羈酒,詭怪,狡詐的性子南轅北轍,天差地別。
那送飯菜的女子顯然是得到過警告,雖然訝異,卻並未表現出什麼,可是,到底,最後,一連幾次之後,還是對雲初這般,心覺怪異,同樣的,暗處,一直監視著雲初的人此時也難免蹙起了眉。
雲初小姐,也太,安之若素了。
照之前瞭解,又與家主所說來看,雲初小姐萬不像是這般好容易打發的人,甚至於,針對於雲初小姐不俗的武功,怕她萬一還有什麼他們所想不到的詭計,他已經按照家主所說準備了一切應對雲初小姐逃離的法子。
可是……
這些法子沒用上不說。
雲初小姐安靜得讓他都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而不管暗處之人什麼心思,雲初此時藉著半開的窗戶看著外面暖陽花花的芬瀾畫面,神色平靜,只不過,目光在屋內紅色桌案上那隻茶壺上又落下一眼,“好像不夠。”似輕喃細語,卻並沒有故意掩飾。
暗處,本來心思正異的人聽著雲初的話,聽著自那夜與家主深談之後,和暗處呢喃之後,便沒再說過一句話的雲初終於開口的話,目光當下掃向屋內桌案上那安安靜靜的茶壺,茶壺通體呈瓷白之色,周邊同色小杯圍繞,由托盤裝盛,並無任何異樣。
雖說雲初小姐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性子讓人難以揣透,可是這屋內一切一物都是他所準備,再有,雲初小姐又被家主封了內力,鎖了筋脈,而這些日他又一直守著,她也確實分明作不了手腳,況且,雲初小姐一直在這裡,並沒有逃走。
對,雲初小姐還巧舌如簧,擅於擾人心思。
這般一想,暗處之人當即心思一定,目光更加銳利。
而云初這時候的目光已經自那茶壺上收回,而是走向門口,開啟門,撲面溫暖的風夾著獨屬於山間清靈的香氣而來,讓人不禁心曠神怡。
“如果就這樣待在山裡生活也不錯。”雲初目光遠眺,看著遠處幾乎與天相接在一起帶著綺麗明亮的陽光,揚著臉自顧自的輕喃。
而云初話落,暗處守著的人呼吸一滯,隨即,瞳孔底升起一抹吃驚。
他已經掩飾得如此之好,藉由花香,拂亂空氣,可是,雲初小姐竟然知道,這裡是在山裡。
那……
“就是不知道,這是哪座山,空氣如此之好。”而云初明亮如星辰的眸子看著遠方,清麗的嗓音又繼續道,這下,暗中之人面色再是一怔,隨即,深黑眼底光芒一動,又鬆了一口氣。
可以猜到哪座山,但是,絕不對猜出這是哪裡。
一定是雲初小姐在在亂他心思,故意而為之。
而云初由始至終就像是不知道暗處有人看著似的,這時,又輕輕一笑,一襲素白衣衫,本就精麗絕倫的容顏,盛著綺麗的陽光露出淺笑,一瞬就如道一明亮的光,燦若朝花,映如彩霞,加之,此時其面色沉靜,竟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