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明白過來,當下退後一步,雖然退後,卻並沒有誠惶誠恐之態,而是謹嚴慎色,看向雲初,“不知雲初小姐方才動靜是有何吩咐?”
雲初當下明瞭,原來是方才她起身的動靜,讓這女子闖了進來。
不過,這……
算了,雲初揉揉額頭,日子過得太愜意而適應得太舒坦,都快忘了自己現在可謂是“囚犯”一枚,還計較個什麼態度,而碰巧,她現在心情好。
所以,雲初對著那女子揮揮手,語氣還是沒有多少客氣的美美胡編,“無事,我夢見我心愛的男人抬著八人大轎,鋪十里紅綢來娶我,太激動。”
雲初這沒多少客氣而到了最後又滿含笑意而隱有期切的話一落,當下,縱然那如木偶般沒什麼表情的女子,清秀的眉峰,好似也搐了搐。
雲初自然捕捉到了,又看著女子一眼,唇角下斜,“認識南齊太子身邊的墨月不,你這深沉而巋然不動的面部表情,比她還強。相信我,你們絕對會惺惺相惜。”
當然,雲初這話不是好話。
那女子目光清澈,一看也是慧透之人,這下顯然也明白什麼,不多話了,就站在那裡,看似一青布,實際卻質地不凡的衣衫在燈光下,也好像流轉著微弱的光芒。
雲初只掃了女子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眼看著雲初拉過被子又無比自然的躺了下去,見她當真無吩咐,女子睫睫極輕微的動了動,在後又上前欲以滅掉那燭光。
“別滅。”雲初卻抬手一阻。
那女子愣住。
“死刑犯臨死前還能吃頓飽的,難不成我用點燭光都不行?”雲初非常不耐煩的擺手。
“不是。”那女子當下答,隨即,收回欲以滅掉燭光的手,又看了看雲初,竟似在看雲初是否蓋好被子般,然後,這才向門外走去。
身姿筆直,胸膛挺正。
這兩天,雲初早就看出來了,這分明是一個有些武功,卻並不是很高的丫鬟之人,可是,其行走間的氣質,卻並不是個普通丫鬟那般簡單。
這氣質,雖然沒有知香的可愛靈動,亦沒有秋月的沉靜內斂,可是卻多了一股別的氣質。
有點,像謎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好像又不是好……
雲初有些漿糊,然後,目光深了深。
“雲初小姐,你一定會和你心愛的男子在一起的。”雲初正想著,卻見那丫鬟之扮的少女走在門檻處又停了下來,然後,隔著極地的簾幕,看到她微側頭,一雙清澈如常的眸子透過淡色裡簾幕看向她的方向,沒什麼表情的道。
雲初當下,眉宇一深,眼睫也是一顫。
而那女子卻又好像盡力在讓聲音語氣富有感染力般,再道,“他一會十里錦紅迎你過門。”
雲初目光又深了深,卻並沒有說話,然後,聽到女子完全走出去,又輕輕關上門的動作。
再然後,雲初閉上眼。
睡覺。
景元桀,自然會十里錦紅娶她。
必須。
而院子裡,卻好像並不太平靜。
雲初又聽到外面傳來輕微的對話聲。
“不是吩咐過,讓你不要和雲初小姐交談。”是白日裡出現在院子攔住雲初的那名年輕沉穩的男子。
“我只是,想著,安慰她。”是方才那名伺候雲初少女。
然後,暗處似乎靜滯了一瞬,只聽那年輕的男子又有些警告與提醒般道,“雲初情緒難辨,心機詭策,以防萬一,不要逾矩。”
“……是。”是那女子低低應聲聲音。
真無聊,她雲初什麼時候名聲這般差了,讓人如此提防,分明自從被帶到這裡,她什麼也沒做,純淨純白得就像是乖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