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都落於了實處。
“雲初。”青安這時好像是想通了還是怎麼的,突然緩緩的站直了身體,然後,指向棺木,“你如果看到了我孃的遺體,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這般對你,我,不能不更恨你。”青安道,話落,整個人像是丟了魂魄似的,一抹雙眼,苦笑望天,“原本好好的,為什麼就要非要去你身邊呢,如果不在你身邊,什麼事也不會發生。”青安說到這裡,似乎也極晦澀不懂的搖頭。
雲初沒說什麼,當下直接越過青安,向前走去,棺蓋本就斜在一邊根本沒有蓋,所以,只是向前幾步,棺材裡一切景像,便就這樣進入眼簾。
這一看,縱然經歷兩世如雲初,縱然,見過殘忍血腥如雲初,這一瞬瞳孔也不禁一滯,而後,猛然一縮。
“好了。”不過一眼之間,一個後拽,雲初的手已經被景元桀拉開,連帶著,身體也後退數步。
然而,雲初的近乎駭然的面色即沒退去。
鐵釘入腦。
兼,滿身劍傷,似凌遲之刑。
雲初偏頭看向景元姐啊,轉而又看向一旁從頭到尾難得安靜未言聲的南容凌,“鐵釘入腦?!”何其殘忍的方式,何其而大的仇恨才會……
自正眉心穿透整個頭顱,是要人靈魂都不能超生的殘忍啊,再加之,全身上下,血跡斑斑的血痕……難怪青安……
而且,方才,那一眼間,她竟然還看到蘭姑姑的眉心兩邊分別以黑色的筆寫著,“雲”和“初”二字。
雲初。
眼見而晰,很明顯,蘭姑姑是因她而死。
對方,是在告訴她,他真正想殺的,是她,或者說,真正想對付的是她,所以,蘭姑姑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當太子這般多年,什麼事情沒見過,不過這鐵釘入腦,這麼醃贊陰毒的手法,倒是……”一旁的南容凌在這時候開口,開口間,一貫明麗的聲線也有著無限唏噓,“倒真是,從未見過。”
雲初心頭也是五未陳雜,前世裡,她倒是見過,正是見過,方才知,若不是具有深仇大恨,斷然不會如此狠毒。
“景元桀……”雲初下意識的看向景元桀,而一開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問他,有沒有見過鐵釘入腦這事,還是說,問他,覺得是誰所為?
蘭姑姑是他的奶孃,可說是他的親人,是他這般多年,可能唯一的親情所在,眼下卻……
雲初抬起手,突然,蓋上了自己的眼睛,眼底,情緒波流暗湧。
“不是你的錯。”景元桀說。
雲初點頭,然後放下手,再看向景元桀時,面上笑意一起,“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就是自作孽。對方,很明顯不是挑釁你,也不是挑釁任何人,而是,想要打擊我。”雲初從來不會傷春悲秋,就算真的傷春悲秋,那麼一秒就夠了,而且,如此時候,又在南齊,發生這樣的事,顯然,並不簡單。
而云初這般篤定的一字一句,讓一旁的南容凌也是一怔,卻聽雲初又道,“一個人的行動,不可能當真無聲無息,蘭姑姑的遺體不會憑空而降,可是,對方,確實做到了。”雲初道道,落字有聲,話落,看向南容凌,“南太子,有何話說?”
南容凌聞言,一怔,既而深深一笑,“雲初,搬石頭砸自己腳這樣的事,是在考慮人的智商。”言下之意就是,他的智商不低,所以,斷然不會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不算解釋,卻已經是在解釋。
雲初瞟一眼南容凌,面上閃過一抹意味,“沒說是你,不用緊張。”
“我會把我孃的遺體火化,帶著她的骨灰,回疆域。”正在這時,一旁的青安突然道,說話間,目光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棺木。
雲初心思起伏一瞬,隨即又默然,沒有反對,蘭姑姑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