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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有些懵逼,紅潤的臉頰微微鼓起,一雙比星子還要閃亮的眼眸在濃密如小扇的睫撲閃出一片黛影。
一幅求解的模樣。
然而,景元桀卻看著雲初淡笑不語。
“景元桀。”注視良久,雲初突然抬手去撫景元桀的額頭。
“怎麼了?”景元桀伸手覆在雲初的手背之上。
雲初睜大眼睛看著景元桀,聲音悶悶,“沒發燒啊,所以,腦子應該沒壞啊。”
“雲初……”景元桀聞言,頓時有些無奈至極,反手一轉將雲初手拉下,十指交握,將其緊緊扣在自己的掌心,如墨畫般的眉宇間延至眼角一絲絲溫柔的笑意展開,“不回大晉,帶你遊山玩水。”
“……你說真的假的。”雲初不太相信。
拜託,現在是什麼情形,這廝還有心情遊山玩水,前有妖魔鬼怪,後有龍譚虎穴,當然,還有生死不明的孟良辰和蕭石頭。
景元桀自然知道雲初所想,緩緩開口,“此次回了大晉,須得忙上一陣,該是好久,都不會出來。”說話間,一旁景元桀又緊了緊雲產的那白皙如凝脂的小手,周身氣息溫柔。
雲初看著景元桀,若有所思,的確,這點,她倒是贊同,待回到大晉,南齊,北拓,還有如今態度曖昧的南延……
雖說,之前與南延有合作,而官瑤也與南延國師有些交情,但是,談到江山天下,這交情……也不知有沒用了。
再者,南齊這邊,官瑤當年在南齊的暗謀推動下沒能在大晉如意的發揮作用,沒成為南齊的棋子,同樣的,也將是南齊的棄子,再經皇宮和悅殿一幕,官家怕是無形中也只會與南齊皇室靠得更緊。
雲初有些嘆意,現在想來,當年名俊青之所以輕視官瑤,除了明白了她的身份和她的體質,怕也有這一層考量,怕有一天,官瑤成為南齊的棋子,百自己又不知不覺泥足深隱,危害大晉。
只是後來官瑤生產之日遇到她,一切由她打亂,又或者,這般多年,他終於可以篤定,官瑤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棋子,方才好真心相愛。
名府公子,又豈能簡單。
而身處於這權欲傾軋中,誰能出淤泥而不染。
久處安平,分割明顯的天下局勢終會將是一陣風雨飄搖。
“景元桀,真的可以?”須臾,雲初收回心思,一抬頭,撞進景元桀那一抹深邃暖泉裡。
景元桀看著雲初,看著這個一向自信大膽,清麗明亮此時卻如此不確定而徵詢的看著自己,呼氣如蘭間,那雙比星子明月還要閃亮的瞳孔裡是他永遠望不盡的光芒,當下,眸光一深,另一隻手一把拉過雲初的頭,唇,準確無誤的印了上去。
一瞬氣息交融。
不過,到底是心知自己的傷,景元桀只是淺嘗輒止,便戀戀不捨的移開了唇,但是,微微染上一抹氤氳的鳳眸卻灼灼的盯著雲初,嗓音低啞,“回大晉,我們就成婚,好不好。”
“好。”雲初一絲猶豫與考慮都沒有,笑著點頭。
以前看到這種類似言情片斷你濃我濃的對話,她都要嗤之以鼻,可是,如今,當她沉浸其中,感受其中,方才能明白這其中深含綿綿,尤其是,他們二人這般一步一步辛苦走到至今,不易至難。
“遊玩回去,趕上中秋前幾日便大婚,大婚之後,我們一起過中秋。”景元桀又道。
“好。”雲初又猛點頭,眉眼彎彎,話語溫軟,“我到時親手給你做月餅。”
景元桀點頭,看著面前女子,總覺得能從她清澈的眼眸裡看到歲月靜好,星光璀璨,讓他的飽滿得心再裝不下任何。
於是,接下來,景元桀直接讓路十反其而行,既不通往北拓,也不返向南齊,而是直接走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