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季舒軒看著來人,眉目輕微一斂,語氣溫和,“可有說什麼事?”
來人搖頭,“沒有。”
“想必有要事,我這邊也早有準備,斷然不會束手就擒,你先回吧。”這時,雲初道,說話間,上下一掃季舒軒身上幾絲難得的風塵僕僕之氣,終於難得有良心的笑道,“嗯,父你的銀子,你以後來大晉找我結算。”
“我來還。”身後,景元桀總是能無時無刻輕言兩語的提醒自己的存在感。
而自然,無人忽視得了。
雲初朝身後馬車內看一眼,飛了一個白眼,能不能大方點,能不能。
不能。
景元桀乾脆的回絕。
一旁季舒軒一笑,到底還是溫潤君子雅如風,“你們放心,我自當前來索取,欠我的,可一分不能少。”玩笑的言語,與溫和好聽到讓人耳朵能懷孕的聲音,天穹之下,彷彿也為他鍍上一層水銀霜。
雲初沒再說什麼,看著季舒軒和他的人轉眼消失在月色下,這才嘆口氣的轉身,朝著馬車而去。
“季舒軒不會有事。”景元桀的聲音從馬車裡飄出來。
雲初腳步一頓,卻抬頭看著景元桀,“撇開季舒軒季家人的身份,他又是世間難求的絕頂是醫者,於幾國都有情義,不會有人為難他,也不會有人阻攔他,而且,我也並不是擔心他,我是擔心……”你。
雲初這一刻,唇瓣抿得死緊,抬眸看著無穹無邊的天際處層層黑幕吞噬的月輝殘影,眼底光芒閃動,眼中久居難分的東西好像沉澱之後,終於剖開了面紗。
“你猜到了對吧?”須臾,雲初在馬車旁站定,看著裡面的景元桀,語氣有些鬱郁而沉悶。
“現在肯定了。”景元桀輕微頷首,看向雲初的目光溫柔纏戀,可是面上似乎想到了什麼,眉梢眼角終是染上一抹深雪般的冷寒。
“走吧,雖然意外,可是,卻早有動向,只是,我真不知道,如蕭翼山那樣的人,一國國之君,兒子俊傑,還有何所求,能讓他……”雲初沒說無,直接跳上了馬車。
一旁,路十顯然也明白了什麼,當下肅著面色,在自家太子的吩咐下,一揮馬鞭,這下,馬車一改方才的悠緩,縱馳揚蹄,帶起空曠的道路上淡淡薄塵飛揚。
身後,玉無洛不發一言,同樣讓馬車跟上。
雲初上了馬車,便直接大拉拉毫無形象的躺了下去,“早該猜到的。”
“不過,孟良辰和蕭石頭這事,應該並不如他所料,而是生了別的什麼變故,他如何,都不會虧於這兩人。”一旁景元桀卻道。
雲初當即一個白眼給景元桀拋過去,“我說,太子大人,你心真大。”
“不大,如何能容下你。”
“我沒那麼胖。”雲初突然有些煩躁,當下坐起來,“那時皇上壽宴,南延皇上和北拓皇上前來參加卻因山石坍塌受阻城外,他們在鳳縣待了幾日,而南齊太子作了一局,將所有人都引入了陣中,若不是我闖入發現……”雲初說到這裡,又停住。
四周靜寂,然後,雲初似乎又輕嘆了一口氣這又道,“我記得,我破了陣法之後,那時蕭翼山對南容凌說,他輸了。”雲初話落,又猛的一拍車壁,頗有些憤憤,“當時不覺得,如今想來……”
“他輸了,所以有一日,當南容凌向他伸出手,他便緊城戒嚴,又或者聽他之命。”景元桀卻輕輕接下雲初的話,相較於雲初的憤憤,面色平靜得無一絲波瀾,好像之前眼底那冰雪碎沉之意也不再。
雲初看著景元桀,看著他這般淡定的模樣,卻有些來氣,“景元桀,你這是被背叛了天啊喂,你就不能給點反應。”
“你會背叛我嗎?”景元桀卻話鋒一轉,幽深如譚的鳳眸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