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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南齊太子那個故事,已經說得如此明白,可是雲初小姐絲毫不動容,再有,之前我已經聽路十詳細說過這一路從周城而來發生的事情,所以,我相信,以太子妃之智就算沒有恢復記憶,也並不是一點不懷疑,一點沒猜到。”
“然後你認為?”
青月緊了緊手指,“我認為,雲初小姐……太子妃已經恢復記憶。”說完最後一句話,青月整個面色都是一白,聲音緊了緊卻又道,“而我擔心,雲初小姐的記憶如果受到當年禁制的影響如果不是全部恢復,而若是,她只想起,自己曾經與南齊太子,那……”
“她的霧法已經變得很強大,強大到可以隨意幻形。”玉無洛撫了撫衣袖上的褶皺,道,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好擔心的。
青月看看玉無洛,面色卻是一暗,“那,玉公子,當年,那個給太子妃下禁制的女人,真的就是,雲王妃嗎?”
“由此看來,勿庸置疑。”玉無洛說了這一句話之後,目光隔著緊閉的簾幕朝著前方看了一眼,便閉上了眸子,自然的靠在車壁上。
青月目光掃量著玉無洛,看著這個玉家的天之嬌子,看著這個明明可以做出一番事為,大有前途卻因為當年一場變故而命不久矣的出眾男子,瞳眸裡光芒微微一閃,“子,這般多年,你覺得,你執得嗎?”話一落,青月又似乎覺得自己逾矩,立馬閉上了嘴。
不過,顯然,玉無洛並不生氣,閉上的眸子反而睜開,看著青月一笑,“你不用試探我,我對雲初好,便自然會愛烏及烏,你家太子既然已經給她最好,我無須插手。”
“……”青月有些心虛的垂下頭。
“你與墨月之間的糾纏,此生怕是解不了了,小心為上。”玉無洛忽然扯開了話題。
聞言,青月的面色立馬一變,目光也隨之一緊,道,“她不過是執作於當年,雲王妃毀了羅妖,同時的,也毀了她的希望而已,而如今,她已經是那麼喜歡南齊太子,卻不肯放下,還將仇恨根深締固的埋在了心間罷了。”
“但是,當年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和雲初,如果不是為了救你和雲初,羅妖不會毀,他和班茵的娘並不會死,而她,也不會死了娘,而成了孤兒,也不會從單純變得誠府。”
“我乃兩千多年前的宗氏正義一族聖使的後人,自來忠心,天地可鑑。”青月道正色道。
玉無洛倒是贊同的點點頭,不再說話了,只是,閉眸間,眉心,微微輕蹙。
而此時,景元桀與雲初所待的馬車裡,原本靠著車壁不動的景元桀抬起的手瞬間收起,同時,手又一揮,很明顯,用氣息將馬車整個空間隔離。
呵,後面一輛馬車裡,玉無洛心底苦笑一聲,太子的醋意,著實大。
雲初依然看著景元桀,自然知道他方才做了什麼,也沒有阻止,一臉認真探詢的表情,好像就是在等著他的話。
“對,你曾經是南齊人。”景元桀終於開口,薄唇輕啟,低沉的聲音,卻是黯然的語氣。
雲初沒有意外的點點頭。
“但,是我們曾經自以為的你是南齊人。”景元桀卻又道。
雲初眸光一跳,看著景元桀,擰眉不解,“自以為的南齊人。”
景元桀點點頭,“然而最後才知,你並不是南齊人。”
雲初面色肅然,卻聽景元桀不急不緩的道,“如南容凌所說,你曾經……”景元桀鳳眸澄澄的看著雲初,一字一句,“你曾經幫過他很多,不過兩歲的小女孩,卻有著大人都不能有的睿智與冷靜。”
雲初卻聽得蹙嘏。
然而景元桀的聲音又輕緩的繼續,“襄派自來神秘,歷史悠久至無人知其何時立世而存,更無人知道,襄派裡面,曾經到底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