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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走出屋子時,便見官瑤已經在院子裡等候,見得她出來,忙走了上來,而一旁在門外等候的知香也迎了上去,自動跟在雲初身後。
“該說了我都說了,看她自己造化。”不待官瑤開口,雲初率先擺手。
官瑤把到嘴的話吞了下去,又看了眼屋內,這才收回目光看幾分期切的看著雲初,“以前,我在名家不得寵,不受見,玲瓏看似少於理會我,可是多少還是會暗裡相幫,所以,我……”
“你不必擔心,她是個聰明人,是個少有的,知道該如何做。”雲初難得安慰的語氣,話落,眸光朝遠方天際看了看,沒再說話。
她最是擅於察顏觀色,名玲瓏背後所做的事,連名華府,名俊青都不知,官瑤自然也不知,她若知道,當初,在嫁到名華府後也不會辛苦無聞這般多年。
她雲初從來不會為了任何人妥協,也絕對不會在想讓死自己之人面前氾濫同情心,權欲之爭,自來就有犧牲品,端看,自己作何選擇,所幸,名玲瓏已經在她準備下手前做了選擇,否則,不待名玲瓏藏在袖中的利刃出手,她會遠比她先一步要了她的命。
“小姐,皇后派人來了。”雲初思想著,腦中突然傳來律嚴的話。
雲初眼底光束一閃,卻是面色不變的又和官瑤說了幾句,這才告辭離開,知香緊跟其後。
上了馬車,雲初這才對著暗中律嚴道,“皇后派來的人所為何事?”
“來傳旨的是太后身邊的近侍公公,說是你離開大晉京都這般久,皇后想和你說說話。”暗處,律嚴說這話時,也透著幾分凝重。
雲初聞言,眉峰一斂,“皇后想和我說話?普天之下,就是所有人都死光了,想必皇后也是不想和我說話的。”
譏誚的語氣,卻是鐵打的事實,暗處,律嚴沉默。
確實,皇后娘娘是最不喜小姐的,之前藉著眾多的手那些暗殺與謀害現在想起來都讓人心驚,而依小姐有仇必報的性子,卻至今未對皇后做作,想必,也是因為顧忌著太子吧,雖說太子與皇后關係……可是,那到底是太子的母親。
小姐有多容忍,就說明對太子,有多在意。
“不過,雖然小姐你雖然沒刻意說,可是如何想,你此次回京自然都是要去皇宮的,皇后娘娘卻還親自派人來接小姐你,這其中……”稍傾,律嚴想了想又開口。
二人對話並沒有瞞著緊挨著雲初坐在馬車裡的知香,知香聞言,圓圓的臉也是一緊,緊了緊手,卻聽雲初無比淡定從容,“皇后此為不過是做門面而已,太子既然說四日後大婚,雖然暫時一切沒有動靜,可是皇后不是常人,也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我和太子有關的風吹草動,就算是查不到,摸不清太子想什麼,可是按照這勢態發展,她也該是有所發覺的。”
暗處,律嚴點點頭,聲音透著凝重,“那眼下,小姐你進宮會不會有詐……”
雲初聞言,沉默。
“小姐,皇后會不會趁著太子不在,把你騙進宮,好對你下手?”知香也緊著面色開口。
雲初卻輕輕笑了笑,挺翹的如玉珠般的鼻翼在馬車內明明暗暗光線下閃過一抹微光,然後抬手輕拍了拍知香的肩膀,這才道,“聰明人是不會尋我麻煩,但是,如果是置死一博,那確實另當別論了。”
“那屬下現在回去,讓奶孃想辦法回絕。”暗處,律嚴也覺得此事不太對。
“不。”雲初卻出聲阻止,聲音更透著一絲寒意,“皇后這些時日一直被太子控制住,不能施展手腳對我如何,而眼下,而依皇后和襄派大長老的交情,大長老隻身前來,卻是直接找景元桀,找景元桀卻沒找她,想來,依皇后那狹窄的心,現在已經很煩憂了,所以,她安份守己才是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