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桀微斂眼簾,“如何賭。”
“賭你今夜能否安平的走出南齊皇宮,走出南齊京城。”南容凌道。
景元桀如玉的面上情緒不變,點頭,“好。”姿態從容的應邀。話落,抬步,向著和悅殿大門口而去,只不過,卻有聲音輕隨而來,似喃似語。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由來更古不變的事實。”
隨著最後一個字眼,景元桀已經走進了大殿,而大殿裡,明顯,氣息一滯。
不論何時,不管這個男子如何冰冷如雪似天上物,據人於千里之外,那矜貴風華的氣質,依然能在他每一次出現時,讓所有人呼吸停滯。
南容凌站在那裡,面色在聽到景元桀最後一句話時,卻突然笑了,迷離醉月鉤,傾城為誰疏。
“太子,你方才聽到了,雲初小姐已經拿著解藥去救俞家大小姐和鳳家長老,一旦他們醒了,那我們就不能以此將雲初小姐和景太子留下,那你和景太子方才之賭……”南容凌身後,墨月此時緊隨著出聲,相較於對雲初的大惡,自然是太子的想法與功敗重要。
南容凌看一眼墨月,卻是揚頭一笑,“讓她救,十多年前我輸了,今次,我便不會輸。”自信而篤定,讓墨月心頭頓時一陣激流湧過,縱然再面無表情不帶意的面上,也透露出一絲崇拜的心緒,當即點頭。
也對,太子還有別的準備。
不過……
“太子,方才那黑衣人……”墨月疑惑。
南容凌冷然一笑,唇角斜斜一勾,“靜觀其變。”四個字落,看向和悅殿方向,吩咐,“走吧,我的選妃大典,也該落幕了。”
……
翁老就是翁老,解藥一服下,安排在皇宮的俞小柴就和鳳家長老就醒了。
當然,雲初並沒有露面,這種事,是好是壞,都極具雙面性,所以,就讓被解毒者自己去猜渡了。
辦完這邊,雲初便向著和悅殿而去,離開太久,也怕多生事端。
不過,暗處……
雲初的身影突然停下。
“閣下跟著我這般久,估計,想知道的也知道了,想探聽的也探聽到了,如今到底想做什麼?”雲初毫不客氣的對著空氣中開口。
空氣一靜,卻沒有動靜。
雲初也不急,目光在四周飛簷斗拱中輕輕掠著。
稍傾,終於,一道身影落下。
正是方才那以霧纏繞全身,看不出真實面容神色的男子。
“你既然能感覺到我的存在?”那黑影粗啞著聲音開口。
雲初一笑,“本來感覺不到,不過,自從你和我交手後,我便能感覺到了,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黑影沉默,似乎在思考。
“能將霧法使得如此強大而精純,我想閣下是京家人。”雲初又道。
那黑影沒動,看著雲初,“看來,你已經猜到我是誰。”
雲初眉毛輕換匯,言笑晏晏,“正是因為猜到,才真的弄不懂,京家主如此這般做,所因為何?”
那黑影聞言,周身氣息好像滯了滯,然後,一抬手。
雲初便見著,方才還在自己面前整個被霧所纏繞看不清的人露出清楚身形面容。
的確是京家主,與京二五官頗為相像。
京家主此時一張略顯硬朗的面上一雙銳利的目光定定的看著雲初,“你如何猜到是我?”
雲初一笑,既沒有姿態傲然,也沒有妄自菲薄,“不難猜,會霧法,且還運用得如此精純而強大,除了京家主我想不到別人,再者,方才在在選妃大典開始之前潛進和悅殿時,你雖與我動手,卻明顯並沒有殺我們之心。”
京家主聞言,點點頭,面上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