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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身為南容凌親自所訓的墨翎衛的首領,又深得南容凌重用,必有其過人之處,我們只是前來和悅殿查探一番,若是節外生枝,不太好。”雲初神色難得的認真分析,話落,卻見景元桀衝她微微一笑,顯得雪白的容顏頓時好看萬分。
但是……
雲初有些不懂了,然而,卻見景元桀已經抬手輕輕一拂,頓時,雲初便聽和悅殿中傳來一道清晰又沉悶的響起,而幾乎不過聲響一出間,方才還站在大殿外的墨月已身姿縱起衝向了殿內。
與此同時,雲初和景元桀已經站在了和悅殿被陽光剪影擋住的一處暗影處,一片琉璃瓦被輕輕揭開,大殿內的場景頓時盡入眼簾。
“對不起,墨首領,奴婢不是有意的,方才也不知怎麼,酒杯就滑手了。”而這時殿中,一名宮娥正跪在地上緊張的對著墨月請罪。
墨月卻沒看向跪在地上的宮娥,而是目光冷厲一掃,看向大殿四周,然後,以迅雷之勢,目光陡然看向頭頂,而幾乎她目光一掃時,當即,和悅殿屋頂上,頓時無聲無息落下近百侍衛。
然而,屋頂上,風聲息息,近百名侍衛目光一掃,當即有人身形一閃輕然落下,立於殿內的墨月身後,“稟告首領,沒有異常。”
墨月這才輕輕點頭,神色間的冷毅不退半分,“今日是太子的大事,各國前來,切不可掉以輕心。”
“是。”來人當即退下,屋頂上方近百侍衛也同時退下。
而此時,在方才那千鉸一發之際抽身離開,隱向別處的雲初當即看向景元桀,“這墨月,的確厲害,一步一步防衛堪嚴。”
景元桀點點頭,眉目似乎也是一冷,二人又隱了不過一瞬,雲初當即抬手,掌心間頓時一團輕柔的霧化之氣而生。
“我總覺得今日這和悅殿內會有蹊蹺,不看到,我心不甘。”雲初一邊看看著掌心間愈深的霧化之氣,一邊對著景元桀道,“以霧法收息,任何人都不會有所覺。”
景元桀看著雲初掌心的霧化之氣,眼底深處似乎有光湧動,卻不過一瞬,當即拉著她,又站在了方才那屋頂上方,方才同時間無息無息蓋好的琉璃瓦又再度被揭開,二人對視一眼,看向下方。
而殿內,方才那名自以為不小心打碎酒杯的宮娥正蹲在地上細細的將地上的的碎片拾起,而一旁,墨月卻對著一方桌案眉心緊蹙。
“墨統領,此處是大晉太子和太子妃的座位。”一旁顯然是這大殿的管事的,衣容端莊的中年嬤嬤走了過來。
墨月聞言,看向來人點頭,須臾,眸光又輕閃了閃,“坐一起?”
“是,之前太子吩咐,說大晉太子與雲王府小姐想必不會分開坐,所以,座位就在一起。”那中年嬤嬤又道,說話間,還飛快的朝著那座位處多看了一眼。
墨月偏頭間,正好對上那中年嬤嬤的目光,倏然,眸光交剎,似有什麼東西在心照不宣間共鳴,墨月也不再說什麼,讓那一旁拾撿碎片的宮娥退下,又再掃量了一大殿一圈,這才和那中年嬤嬤退出去,大殿門合上。
一時間,大殿內又倏然安靜下來,直到到確認墨月不會再回來,雲初和景元桀這才輕輕一縱,無聲無息落在方才墨月所站的位置。
雲初看向上首,首座,龍身盤桓,自然是南皇之位,其身旁自然是皇后妃子之類,再往下,當先,另一邊,應當是南容凌的座位,而另一邊,與那座位相對的,也就是此時雲初所站的位置,就是方才那中年嬤嬤所說,景元桀和她所坐的位置。
“你說,這位置有什麼玄機。”雲初只看了眼,面上倏然有冷意流過,一旁的景元桀眼底同樣有冷意流過。
雲初卻已經上前,直接大啦啦在那座位上一坐,同時,還在地板下狠狠的踩了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