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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季舒軒不是好徒弟嗎,我一看那魚娘對季舒軒就是那麼那麼的死心踏地,直接讓徒弟出面,不只酒,一切好吃的好喝的,都齊活了。”雲初一邊喝粥一邊笑道。
這下,內殿卻沒傳來話,只是,好半響,傳來景元桀輕輕一聲,“嗯。”
雲初當覺沒趣,撇撇嘴,不說話了。
得,估計,景元桀又醋了。
“雲初。”雲初剛放下碗,便聽內殿裡傳來景元桀一聲輕喚,有些沉,有些緊,竟然,好像,還有迷茫的味道。
雲初當即回頭,目光越過層層帷幔,看向內殿的床榻處。
“離季舒軒遠一些。”景元桀道,很直接。
雲初愣了愣,目光極快的湧動一瞬,不是因為景元桀這一語,而是,她忽然想起來,好像,之前,曾經,景元桀也這般對她說過。
眼下,這種情況,就算要醋,他不是最該擔心南容凌麼。
雲初眸光一閃,卻又恍然明白什麼。
也是,季舒軒是十大世家之人,雖然看上去一直在幫景元桀,可是,其人隨心,到得現在,如同南容凌一樣,她也未看透過。
說起來,季舒軒真的很美好,美好到找不出一絲錯處,這個和韓東尚長得一模一樣的季舒軒的身上,也真的是找不到一絲絲缺點。
他總是溫和如陽光,輕言煦語,照亮所有人,看著她,就像是沒有任何憂愁一樣,讓人如沐春風。
他是對她好,可是,如果,他投誠南容凌呢?
而且,雲初一直覺得,景元桀和季舒軒之間曾經一定發生過什麼,只是……
“嗯。”雲初最終難得乖順的點頭,見內殿內再無聲音傳來,便吩咐知香將碗收拾下去,同時又細細端詳四周一瞬,便也抬步朝大殿外走去,吃飽喝足,洗洗睡覺覺。
不過,眼看著要走出大殿門時,雲初卻覺身後一緊,倏然一道風掠過,再然後,天旋地轉景物倒退中,她只聽到,夜晚裡大殿門關上的傳來的清晰的聲音。
“景元桀。”感受到身下軟綿綿的床榻,以及周身那熟悉到幾乎入骨髓的氣息,雲初當即不甘微惱,勿庸置疑,方才,是景元桀把她給這般粗魯又溫柔的拉吧回來的。
不過,此時,她說這話很有底氣,可是,對上面前,此時正俯身看向她的那雙似乎不過一瞬便情湖湧動的眼眸,呼吸卻是一緊。
“那個……明天還要辦正事。”雲初有些沒底氣了,其實,她也很想立馬撲到景元桀,啥啥啥,可是,這是在南齊,明日又有那麼多事,還有,如今官家老爺的死還找到兇手……
而此時大殿外,原本收著碗筷走在前方的知香正想轉身對著身後緊隨而出來的小姐說話,沒曾想,只聽到身後大門轟然一聲關上,似乎都在驅趕她,不要破壞好事,當下,看著緊閉的大門,怔愣一瞬,面色一紅,忙跑下去了,真的,最近,跟著路十,讓她都……
而內殿裡,雲初和景元桀還保持著男上女下的姿勢。
雲初躺著,景元桀側挨著她,一手撐床,一手撐在她腦邊,眸光湧動,神色卻還相當淡定,“你剛才問我餓不餓?”
雲初有些不明所已,點頭,不過,剛一點頭,看到景元桀眼底那一絲熟悉的情意波動時,當即明白過來。
“景元桀,你丫丫的,這奔波幾日的,你小心精盡人亡。”雲初當即嗤惱。
“嗯。”景元桀卻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雲初的臉蛋,聲音輕柔,“好像,胖了些。”
聞言,雲初不即昂了昂下巴,拜他所賜,這幾日雖是連日趕路,又無限的“操心”,可是那好吃好喝,好營養的,面前這廝倒是一點不少她的,是以,原本清瘦的下巴,別說他此時以這般角度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