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雲初身後,便響起一道拍掌聲。
雲初當即回頭,便見,前方,一著黑衣斗篷的人走了出來,身姿欣長,步態輕緩,一絲一扣竟都是無端而覺的風流雅緻。
這身形,這步伐?
雲初擰眉。
“別來無恙。”來人開口,抬頭,眉目在這將暗還明的光色下,一瞬映入眼簾。
雲初面色微變。
……
而此時此刻,太子府邸外,自皇宮傳旨的太監站了一排又一排。
“太子,皇上已經連發六道旨意,讓你進宮。”路十此時走進了院子。
而院子裡,景元桀沒動,眸光一直眺望遠方,極深,極遠。
路十有些納納然,自從京中譁然,於雲初小姐不利的水息飄飛滿天,太子讓人下去查訊息之後,就站在那裡,不再傳來任何吩咐。
可是,路十覺得,眼下這般時候,太子不是更應該先去雲王府找雲初小姐的嗎,可是,太子卻並沒有……
不過,太子之心,從來就不是他們能揣測的。
“看來,事情遠超出你的預計。”而這時,已經來了好一會兒,卻沒得到景元桀一個眼光的景元浩在一旁道。
“太子……”然後,景元浩話落剛,院子裡一道筆直的人影現身,對著景元桀恭敬的稟報,“事情有異。”
“說。”
“屬下方才去京兆尹府邸找京二公子的屍體,可是不見了。”
“不見了?”當先出聲的是景元浩,說話間,原本坐著的身子都站了起來,當即看向景元桀,一貫帶笑的面容上,笑意頓失,“京二不是個會突然不見的人物,何況,還是屍體。”
景元桀沒說話,本就冰沉極冷的面色卻是一沉,不說景元浩,連一旁的路十和前來稟明訊息的羽林衛都覺得明明是春日,他們卻身處隆冬。
景元浩此時這才收回目光,眉頭皺得死緊,然後,見羽林衛似乎還有話說,當即開口,“還有什麼話?”
“屬下方才派了人去給南延皇上服用解藥,可是,南延皇上並沒有醒來。”那羽林衛開口間,面上也盡是挫敗。
這下,景元浩不開口了,冰沉而無表情的面上終於出現一絲凝重而意外之色,明明都計劃好了,怎麼可能……
“還有,京兆尹大牢裡,李才公子自從對京兆說出是雲初小姐指使殺人之後,便暈迷,至今未醒,眼下,若不是我們暗中之人使計穩住,只怕,戶尚尚書已經直奔雲王府讓雲初小姐要交待了。”
“雲王爺現在何處?”景元浩這時突然問。
“如今滿京譁然,雲王爺這腳步還沒動,也已經被南延皇上的人給扣住了,勢必讓大晉給出一個交待。”
“鬼火,昏迷,山石塌落,被指殺人……”這時,景元桀突然喃喃出聲。
“所有這一切都指向雲初,所有這一切都讓雲初陷入眾矢之的,打亂你計劃時,還會行此事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人選。”景元浩這時沉眉道。
“先進宮。”景元桀突然一拂袖。
“雲初……”景元浩出聲。
“名玲瓏會穩住她。”景無桀道,雖一貫的雲淡風清,從容不迫,可是景元浩還是聽出那語氣裡前所未有的一絲擔憂與急切。
“可是,太子,方才傳來訊息,失去了名小姐的訊息。”這時,暗中路十一突然現身,話落,面色死僵一片。
景元桀這下眉頭蹙得極深,眸光輕湧間,當下足尖一點,所去方向,不是皇宮,竟然是雲王府方向。
不過,身形剛飄於半空,卻倏然被空氣中一道長劍所攔,劍氣凌厲,沒有絲毫客氣。
景元桀輕身閃過,然後看向劍所發方向,當即身然又一落,便看到太了府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