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沒將主子的真實身份洩露,也是萬幸。”另一名男子道。
“可是,今夜那名白衣男子……”一旁的男子卻蹙眉凝思,“先前,主子被藥迷暈,被那名女子帶走,屬下等在暗處緊跟其上,卻被那女子甩掉不說,還差點失了主子的訊息,可是主子卻又安然的在雅室內醒來,會不會……”男子聲音略微一沉,“會不會那白衣男子與那花樓的女子本來就是一夥的。”
男子話落,四周無聲,卻只見斗篷男子攏在衣袖裡的手似有輕微異動。
而見主子這般動作,兩名男子不說話話了,因為,他們知道,自從經過那場大難後,主子變了許多,而眼下,主子的心緒不太好。
“是她。”好半響,斗篷男子突然仰起頭看著天際一片淺月灰白,聲音低而沉。
她?
其身後,兩名男子互相對視一眼,哪個她?
然後,不過幾瞬間,二人面色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當下駭然,沒想到那花樓女子,竟然是……
“雲初。”斗篷男子低沉而暗啞的聲音摩挲著這兩個字,月滑斜影下,可見唇角一絲看似溫柔卻又譏誚的光芒,初得這夜愈加疏冷而光離。
雲初,你總是出現得讓人措手不及。
……
雲初此時可不知道自己被誰給這般惦記著,一回到雲王府,便想倒頭欲睡,自從穿越以來她這日子都不能只用多姿多彩的來形容,這一夜的驚心動魄,應接不暇,疲於奔波,勞心勞智,縱然是鐵打的身體與柯南的腦袋,此刻,雲初也是疲累得不要不要的。
所以,和孟良辰一回到院子,雲初直接二話不說,奔向自己的主屋,開門,關門,掀珠簾,撩簾幕,踢鞋,上榻,一氣呵成。
而院子裡,孟良辰看著雲初那分明沒有理她的架勢,又看看一旁,聽到動靜,又或者說,本來就一直守著未睡的知香和奶孃,面上極其溫訕訕的一笑,“你家小姐膽小,我護送她回來。”話落,也不客氣,打了個哈欠,徑自就朝一旁她之前住的客房去了,開門,關門,動作同樣一氣呵成。
院子裡的一角里,奶孃和知香互相望望,看看主屋方向,又看看客房方向,然後,嘴角抽抽,一同退下。
小姐會膽小?會需要良辰郡主護送?一看就是良辰郡主給自己找臺階下。
不過,看到雲初平安回來,知香和奶孃到底是鬆下一口氣,之前,小姐吩咐她去睡,她總是不安心的,這下,可算是真的能睡個好覺了。
於是,二人退下,院子裡又復安靜。
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主屋內,雲初剛倒上床榻,頭還沒捱到枕頭,便整個人條件反射的彈了起來,一把撩開簾子,目光一瞬清寒,看著外室內,輕輕晃動一片光影的珠簾旁的男子。
待看清人影后,雲初這才鬆下一口氣,又輕飄飄的躺了回去,聲音也有些綿軟無力,“我說哥哥,你沒事在那裡嚇人玩嗎?”
“我在你進這屋子前,便已經坐在了這裡,可是,以你的警覺,在院了外沒感覺到,可以說你大意,雖說,我並不認為你會大意,可是進到屋子,你也沒察覺到我,就算我斂了氣息,你也不可能看不到我。”雲楚安靜的坐在那裡,聲音如其人一樣,一貫的乾淨清澈,透著淡淡書卷氣息。
雲初此時綿軟無力,眼底飛快的滑過什麼,卻是輕鬆的側過身看著珠簾後的雲楚,“我太累而已。”
而云楚卻已經一個輕縱間,連帶著其身下的輪椅,已經無聲無息的靠在了雲初的床榻邊,目光第一次這般深而有力的看著雲初,“我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想做什麼事,你既然選擇了太子,我並不反對,作為哥哥,我只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快樂,我也不管你發生了什麼,性格與之前迵然大變,總之,我雲楚,只知道,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