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只輕輕一抬,棋子便移了位。
“如此急行趕來,可不像太子你的作風。”這時候,老人又移動了棋面上一棵棋子這才抬起頭看著面前不遠處的太子景元桀,語氣裡透著尊敬卻又有嚴厲的意味。
而景元桀的目光卻一瞬未離開老人面前的棋面,眼看著他移去一子,眉心輕微緊了緊,負後的雙後也輕微動了動,聲音卻常的冰冷,“疆域有人與朝中要臣聯絡,我早已派人去找,你為何還讓離歌派人入京?”
“太子諸事繁忙,如果是老夫能解決之事,自然不能勞動你。”老人道,說話間,看著景元桀的眼神是極其尊敬的,那是對上位者的一種絕對的不倒戈不背叛的虔誠,可是語氣,卻叫人生不出半絲悅味來。
景元桀也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老人,聞言,面色並無半絲鬆動,好半響,似乎輕嘆了口氣,語氣,卻是無比堅定道,“撤陣吧。”
“啪。”輕微棋子落地的聲音幾乎在景元桀話落間響起,很輕微,只是此時極靜,靜得出奇,所以一絲半點微末動靜都聽得清楚明晰。
老人看著落在棋面上的棋子,抬頭,深邃銳利的眸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景元桀,“太子……你說什麼……讓我撤陣?”
“對,撤陣。”景元桀點頭,不容玩笑。
老人面色變了變,這才起身,“一年一次,尋天地之交,時機之合對大晉國運的氣數運法所設的陣,你竟然叫老夫就撤?”
“撤。”景元桀道,聲音比之方才沉了沉,顯然不能更改與置駁。
老人起身,向前走了一步,突然撫了撫袖子,對著景元桀一禮,“老夫不明白,還請太子示下,一年才能行一次,此陣之心血,太子不會不明白,卻為何這陣未完,太子卻說撤便要撤。”
看似尊敬行禮,但是,顯然的言辭間更多了多了嚴厲的審視。
景元桀卻不看老人,而是突然抬手衣袖一揮,一道無上罡風就朝那棋面而去,然而那道掌風卻行至一半時在空中被阻止。
景元桀眸光倏然一冷,一瞬間,好似周遭都似雪降。
那老人觸到景元桀的眼色,面色輕微變了變,阻擋太子的掌力卻不收回,而是咬了咬牙道,“太子可要想好,此陣悠關大晉國國運氣數,一年一次,說不定就這一次,能看盡未來機緣,如此一毀,可是時不再也。”聲聲句句已經有了警告之意。
“放肆。”然而,這個時候,景元桀突然再又一揮手,加大掌力,那老人見狀,當即對著暗處一喝,頓時,方才還死一般寂靜的院了裡,頓時出現四人將他身後那盤棋局給護住。
緊隨著,老人突然收回掌對著景無桀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請太子三思。”而老人身後,那幾名守著棋面的中年男子也緊隨著跪下,齊聲道,“請太子三思。”
“撤陣。”景元桀不過出口兩個字,卻都似攜了風霜雪雨,讓那幾名中年男子都不禁動了動面色。
“老夫身為大晉帝師,歷朝歷代,一直沿襲至今,視大晉根本為天為地,太子今夜如此咄咄逼人,讓臣做於大晉不義之事,此中到底有何隱情?”那老人此時顯然極為不滿,整個麵皮都隨著說話間抖了抖,說話間,還又對著景元桀一磕頭,面色正嚴,稱呼也變了,“臣,請太子示下。”
“帝師?”景元桀目光倏然沉下,“你還知道你是帝師?”景元桀這才正眼看著跪在地上的老人,面色一始既往的沒有表情,“有何隱情?這大晉朝還有能瞞過帝師之事?若真如此無眼,我看名華府是不是可以就此倒塌了。”
聞言,不止老人面色劇變,就連一旁守著棋面的跪在一旁的幾名中年男子面色也是一變。
“臣不知,名華府又做錯了什麼,名華府世代暗中輔助大晉朝納,不爭名搶利,為何今夜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