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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中既然早有打算,又何必如此勞心動怒。”而這時,一旁皇上身邊的近身總管對著御書房內揮揮手,那些人當即如蒙大赦的一次退下,這才在皇上身邊小聲勸慰道。
“世事變化萬千。”皇上卻道,但是,再抬頭間,眸底已經精光一閃而過。
“太子,人已經在路上了。”而這時,轉瞬間,已經出了皇宮的景元桀身旁已經多了一道身影,恭聲稟報。
聞言,景元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與此同時,眼底深暗流動,情緒不明,而太子身後,路十此時聽著來人稟報,空氣與其人對視一眼,見其對他點點頭,心知此事已定,眸光輕微動了動,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不過……”那稟報的人見景元桀沒有吩咐,剛想退,可是又想到什麼,開口間,很是猶豫。
“說。”景元桀開口。
“雲初小姐此時在京兆尹府,而且,之前,屬下看到雲初小姐手下的人在查戶部李公子李才。”
景元桀聞言,點點頭,面上卻無絲毫情緒。
“那,潛在雲初小姐身邊的人要退下嗎?”那人好半響,又請示道,“之前封鎖了雲初小姐身邊的訊息,雲初小姐睡至天明,不過……”
“撤吧。”景元桀揮手。
那人見此,這才身形一閃,不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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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筋的死男人
外面陽光明媚,而京兆尹的地牢裡雖還算是通風上佳的位置,到底還是陰溼氣息重。
李才看著雲初,眉心蹙得再緊了些,“李才生於尚書府自幼習禮教之儀,斷可問天無愧,對地昭心,不說對雲三小姐,就算對這世間任何人也並未做出什麼有愧之事。”言辭昭昭,面色堅毅。
雲初聽著李才說的話,在其面上打量幾瞬,好半響,點頭,“我明白了。”話落,轉身就欲以離去。
“雲初小姐來此,就只是想問這個?”李才這時卻出聲叫住雲初,滿是血跡的衣衫面容上,前所未有的疑惑。
雲初停住腳步看著李才,“誠如你方才和你僕童所說,你確實殺了人,而人現在也已經死了,還躺在京兆尹的停屍室裡,證據確鑿,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無需再問。”
聞言,李才眸光沉下,“所以,雲初小姐也並不想知道,我為何會殺人。”
雲初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句沒良心的話,雲花月是我妹妹,只要她安好無事,名聲不損,於我而言,你李才到底也是隻和她有過婚約,你若真出了什麼,婚約解除,僅止而已。”話語說得直白而淺薄,李才卻聽得凝沉而面暗。
而一旁的僕童聽到這話,面色早就急了,可是到底礙於雲初的身份,張了張嘴,硬是不知說些什麼。
雲初這時卻是看著李才,淡淡一笑,然後還看向一旁僕童手中的食盒,“吃點吧,飽死總比餓死強。”話落,轉身便走。
沒有停留。
李才看著雲初走,看著雲初好似真的一幅事已成定局的模樣,看著雲初就要走出大門,終於,深嘆一口氣叫住雲初,“雲初小姐等一等。”
雲初背對著李才站住,身姿不動,可是,眼底卻滑過一些瞭然如此的笑意。
什麼事,你再急,也要讓對方先急。
方才在大門外,一眼可看出,李才並不想說出這其中殺人前後的細節,但是,她卻需要聽聽,所以她從頭到尾隻字不提這些,就等著讓他說出來。
不過,是誅心,而已。
以雲花月為餌試探,結果……可見一般。
所以,雲初轉身,又抬腳走了回去,“可以說了。”方才的用意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