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清澈而乾淨的細長雙眸裡光色深而淡,竟然莫名其妙的信了。
然後,雲初就這樣抬手,把白衣男子很乾脆的給推了下去。
猶豫時,猶豫,下手時,乾淨利落,毫不脫泥帶水。
而那男子幾乎在被雲初推出來那一刻,轉身時,面上轉過一絲意味幽深的笑意又或者說,是嘆意,腳步,卻已經邁了出去。
“什麼人?”而隨著白衣男子出去。
外面,立馬被火折照亮。
許是白衣男氣質不俗,衣著不凡,那些花樓的護衛愣了愣,然後便聽那白衣男子抬抬手,“不過是藉著酒意,出來逛逛,你們花樓真大。”
而這時,外面已經有有人走了進來,顯然是方才吩咐這些人搜查的人,也顯然見過這位二號雅室的客人,當即兩手抬拳一拱,恭敬又有禮,“原來是貴人,實在打擾,方才雅室出現異樣,還讓人找尋你們呢。”
白衣男子撫撫額,一邊就朝假山外走去,一邊好似累極,“你們對待客人可真周到。”
“是我們處理不周。”那人顯然自知理虧。
“也罷,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們也別跟著我。”白衣男子又開口,話落,似乎抬著腳步向前邊走了。
而這邊,那些人看白衣男子遠去,又紛紛看著領頭的,似乎在等他吩咐。
“看什麼看,貴人都走了,對上面有了交待,撤吧。”
“是。”
當下,外面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雲初又在假山裡待了半響,直到確認外面真無任何聲響,這才走了出來,月影清輝下的,看著方才憑感覺的,白衣男子的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就算真的相信了這個男子,還是留著一個心眼的,沒曾想,這人還真就這般不追究她。
怪人。
雲初搖了搖頭,當下足尖一點,去尋青衫男子。
雖是春季,但到底,夜晚的風微微料峭而涼寒,吹在身上,莫名就讓人神情透爽,思緒莫名紛飛。
然後,雲初的身姿在風中一頓,眼底異色閃過,面色一沉,當即又返回,朝方才那處假山而去。
假山處沒有人,就連假山周圍,雲初四四下下找了一遍,也無任何可疑蹤跡。
方才那些人都是普通的護衛,武功也就一般,既然在這裡找了那般久,不可能連絲足跡都沒有。
為什麼沒有足跡?或者說,為什麼要刻意掩藏,刻意……抹去?
雲初又將方才白衣男子的行為,和最後他走出去與外面人的對話再度過慮一遍,當下一拍腦袋,懊惱不已。
靠,她上當了。
什麼那白衣男子是在幫她,分明,是他跟那些護衛就是一夥的,在她眼皮子底演了這一出,生生的溜走了。
溜走了。
什麼鬼。
她雲初縱橫兩世,竟然還會上這樣的當。
一定是那白衣男子身上的氣息太乾淨,眼神太清澈。
靠。
雲初氣得牙癢癢,生平第一次除了在景元桀那裡,還沒這般挫敗過。
雲初又懊惱的在原地跺了跺腳步,最終還是朝著青衫男子的方向而去。
為今之計,也真的只能從那青衫男子身上下手了。
“主子英明,雲初小姐果然發現異樣。”
“走吧,主子這樣做,自然有其用意。”而遠遠的,見得雲初離開,有聲音輕細的傳來。
於是,空氣中,又復如常,花樓裡,笙歌不斷,笑語不斷,方才雅室坍塌的不過一場小鬧劇,發生迅速,處理也讓人嘆之神速。
雲初很快的停在一處屋頂。
因為,她聽到了屋內傳出了熟悉的女子輕笑聲,正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