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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屋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比那日孟良辰和名玲瓏在院子裡大戰之後的狼藉還要來得慘烈。
而屋內,那唯一的,僅沒被波及的紅木圓桌旁,坐著三個人。
面容硬朗,輪廓深邃而俊帥的北拓皇上,其身旁,坐著的,此時滿臉怒氣,臉龐高腫吃著瓜子,對著空氣吐著瓜子殼的蕭石頭,而另一邊,坐著,此時本來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眼角一片淤青的趴在那裡的孟良辰。
而云初身後,奶孃看著這一切,也幾乎是怔愣的,方才屋子裡分明悄無聲音,怎麼就……這樣了。
知香緊跟著雲初身旁站著,目光遊移,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此時,看到雲初走進來,原本趴著的孟良辰,眼底有光亮一綻。
“雲初晚上好。”
“娘,晚上好。”蕭石頭不甘落後。
雲初抬抬手,眉心抽抽,“我不好。”
“這些都不是我乾的。”蕭石頭指著滿地狼藉,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雲初方才就看到他還在磕著瓜子。
就算這所有不是他乾的,也一定有他份。
孟良辰此時面上五顏六色的,看看雲初,又看看一旁的還顧自坐在那裡,一派王者氣範的北拓皇上,目光柔了柔,然後才看向雲初,“我可以說,是我做的嗎?”
“瘋女人,不是你做的,千萬不要承認。”蕭石頭這時卻開口道。
孟良辰聞言,當即站起身,“都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瘋女人,可以叫娘。”
“呸,你現在竟然還想當我娘。”蕭石頭雙手插腰,怒得可以。
不過,這怒氣……
方才,孟石頭是在幫孟良辰嗎?
雲初眸光閃了閃,唇角抽了抽,然後,退後一步,原本跨進門口的卻又收回,與此同時,其身後,緊跟著的知香,奶孃,也吞了吞口水的站在那裡。
突然發現,小姐的院子裡,似乎近來,太熱鬧了些。
“你們,一個倚大欺小,一個倚小欺大?”雲初看看原本英氣,身材凹凸有致,氣質絕佳,此時頭髮蓬亂毫無形象的孟良辰又看看原本唇紅齒白,星眸劍目,天生招人愛此時,一幅落魄不羈的蕭石頭道,語氣裡,是微微的鄙視。
“不。”
“不。”
二人很難得的異口同聲,然後竟同時抬起頭的,指著一旁坐在那裡一派萬事不動於然的的北拓皇上,“他乾的。”
孟良辰不稱呼皇上了。
蕭石頭不喚聲爹了。
都改成“他”了。
“哦。”雲初目光意味幽然的輕點了點頭,這才看向一旁的自始自終,自她出現,便以手抱胸,一派悠然坐在那裡的北拓皇上蕭翼山。
“這位大哥和北皇長得真像。”雲初道,客氣的打著招呼。
不過,雲初此言一出,原本吵著,又要劍拔駑張,互相瞪眼的孟良辰和蕭石頭,當即歪過頭,有些愣愣的看著雲初。
長得像嗎,分明就是啊。
“姑娘也和雲王府大小姐長得極像。”北皇聞言,這才起身,一撣衣袍,身姿軒朗而高健,對著雲初笑得那叫一個和氣。
“大家都這麼說。”雲初道,面上含笑。
北拓上下掃量一眼雲初,面上盡是審視之色,“沒想到,太子喜歡這樣的……”邊說還邊搖頭,“沒想到,沒想到……”
“砰。”然而,卻聽一聲碎響,方才還好好的外室裡唯一完好的紅木桌也在此時碎成了渣,造成這渣的人卻是深吸一口氣,輕輕拍拍手,看著北皇,聲音儘量平和,“雲王府廟小,容不得大佛,這位爺,你有多遠請給我滾多遠,最好再帶上你的小妾和孩子,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