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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誰贏?”雲初的聲音在蕭石頭頂再次輕悠悠悠的響起,輕柔得像一道風。
蕭石頭點點頭,“當然是名華府大小姐啊,那瘋女人肯定連著趕路,睡到才醒,精神不太好,又沒吃飯,名華府大小姐精神十足,肯定能打敗瘋女人,讓她還惦記著我爹……讓她醜得出不了門……”蕭石頭越說越興奮,可是說到最後,似乎才反應過來般,發覺頭頂上的聲音有些太溫柔,拍她頭的姿勢也太柔和,這……完全不是面前這個孃的風格啊,當下瞠著一雙眼睛,瞬間想裝委屈。
雲初依然在笑,看著如此“委屈”的蕭石頭,笑容更加明亮,“她倆誰敗誰贏我是不知道了,不過,你……”
“娘……”蕭石頭突然緊抱住雲初的袖子,高聲呼喚。
雲初卻快速的將他拔拉開,然後對著暗處一招手,當下一道身影閃身。
“餓上一日不久,兩日,也不夠久,你說,我該要怎麼懲罰你呢。”雲初突然看著蕭石頭道。
她不過是臨出門前,覺得對蕭石頭小懲大戒也就夠了,沒曾想,她這才出去多久,她就給她換一個新天地,還有院子裡兩個她此時都快認不出的豬頭。
而蕭石頭的心是膽顫的,手上水果落了地,想到什麼,當下朝著一旁因為他方才一聲高喚,而再次停止打鬥的名華府大小姐,“誒,你方才說的,打贏了這瘋女人就請我遊遍大晉的。”
名玲瓏此時造型比之方才更“美”,迎上蕭石頭的眼神,神色疲累的擺擺手,“你看我現在像是贏的樣子嗎?”說這話時,突然一屁股朝地上坐去,表示,已經累到極至,那原本美麗的大眼眸此時青紫一片,顯得極為滑稽。
蕭石頭頓覺無望,剛要再說什麼,卻見雲初手一揮,他已經被帶走。
“你……將他帶去哪裡?”同樣,造型不忍睹視的良辰郡主此時也鞭子一丟,直接躺了下去,只是還記得問雲初對蕭石頭的處理。
雲初看著倒在地上的二人,沒答話,只是唇角抽抽,敢情這兩人都不傻啊,知道被蕭石頭挑撥了,不過,看著眼下院子裡糟心的一片,雲初心情是不好的,也不想和這二人說話,直接朝主屋內走去,連走,邊對著身後奶孃道,“吩咐人送名華府大小姐和郡主出府。”這已經是很明確的趕人。
奶孃聞言,正要向前,卻見方才還坐在地上,躺在地上像累死的人樣的名玲瓏和良辰郡主突然一個鯉魚打挺似的坐了起來,不過幾步,便擋在了雲初面前。
……
而此時此刻,雲王府旁邊那條巷子裡,太子的馬車停了許久,方才吩咐離開。
只是馬車裡,景元桀以手撫著唇瓣,眸色雖沒什麼變化,可見整個面色都柔暖不少,駕馬車的路十一卻是仍然大氣不敢出,雖然,他已經隱隱覺得馬車內的太子有春暖迴歸的跡象,但是,仍然不敢出聲,而路十一身旁,路十是何等精明油滑,一看路十一的表情,還有方才雲初小姐走得那般匆急,便猜到什麼,甚是同情憐憫看一眼路十一,然後拍拍人的肩膀,心裡卻在想著,他方才怎麼就沒在。
不過,他方才帶著知香……
然而,緊隨著一道無聲無息卻讓路十和路十一無比熟悉的氣息鑽進了馬車。
二人當即對視一眼,隨即身子一正。
馬車內,景元桀看著突然坐在對面的人,“到了。”聲音淡淡,卻似乎有些什麼不一樣。
來人一襲深青色衣裳,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不似尋常女子般或溫婉,或嬌弱,渾身衣裳緊束,腰帶一系,踏著馬靴,看著格外幹練緊實,面色黝黑,五官一般,只能算中上,但是偏偏如此湊在這樣一張嚴肅又不嚴肅漂亮又不漂亮的臉上,卻讓人無比舒服,而且長長的黑髮就這樣以繩子穩穩的紮在頭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