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另一個人,“侯爺好。”
“哼,我不好。”永昌侯看著雲初可是沒半絲客氣,雖然眼裡也閃過一絲疑惑,看來,雲王爺並沒有偏袒雲大小姐,而是派人叫雲大小姐過來了,這樣也好,遂也沒什麼好語氣,“雲大大小姐,你既然來了,就趕緊給我兒子把毒解了。”
雲初此時也看著一旁椅子上由人扶著,緊閉雙目,面色發黑,形容枯槁的宋玉,是當真中毒,沒有作假。
而聞聽永昌侯言,雲初偏頭,對上永昌侯怒沉的目光,不怕不怯,“把毒解了?侯爺什麼意思?小侯爺中毒,跟我有何關係?”
“跟你有什麼關係?”永昌侯面色發青,怒然的搖頭,“雲大小姐果然是鎮定自若,倒讓本侯都有些望塵莫及了。”
“我問心無愧,自然鎮定。”雲初道,不卑不吭。
“啪。”永昌侯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弄成這樣,心都疼綠了,此時見雲初這般淡定,還說不是她下的毒,怒從心來,一掌拍在一旁的的紅木桌上,整個前廳都震了震,“雲大小姐,你說沒有關係,我兒就是白日裡在鬧市你與你有過爭執,回府後就中毒,然後就這般,你說毒不是你下的。”
雲初聞永昌侯這咄咄之言,也怒了,面色微沉,“堂堂侯爺說話做事還是要有分寸,我和小侯爺在鬧市是有見過面,可說爭執也太誇張,但是為何就說我下毒,照你這般說,那以小侯爺的行事做風,每日不知與多少人爭執,又招多少人記恨,侯爺怎麼又不去查,不理會。”雲初字字珠璣,陡然嚴肅的語調,倒震懾得永昌侯的的聲音都滯了滯,目光在雲初身上游移半響。
一旁雲王爺看著雲初,又看看永昌侯,面色也不見輕鬆,面前這個是永昌侯,是皇后娘娘孃的親哥哥,小侯爺是皇后的親侄兒,所以在京中這般多年為所欲為,囂張跋扈,多少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卻中了毒,而且,永昌侯還如此篤定直接是雲初所為。
捫心自問,雲王爺雖然到底看不清這個女兒在想些什麼,便是,這個女兒聰明,他知道,如此自搬石頭砸腳的事,她是萬萬不會做的,就算是真不喜宋玉,要下毒,也不會做得這般明顯。
“雲大小姐現在是在推脫責任,眼睜睜看著我兒中毒活不久矣。”半響,永昌侯終於又開口,面色依然不見好轉。
雲初看著永昌侯,眸光輕閃一瞬,道,“是我所做,我自會承認,但是平白的髒水,雲初無能為力。”
“好啊。”永昌侯突然冷笑,人近中年,略顯青瘦的面上,顴骨都鼓了鼓,“果然是未來太子妃啊,不過一點小事,卻讓雲大小姐這般睚眥必報,如此心性,胸襟,如何能擔我大晉未來國母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