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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靜靜,不同於郊外的地形,到處皆是險山峻石。
二人一路無話,雲初沒有問太子為何獨身出現在這裡,太子沒有問雲初遭遇了什麼。
“喂,白木頭,這裡兩條路,你說走哪條。”轉眼,二人走在一條岔路前,一方是筆挺大道,不見盡頭,一方蜿蜒難行,山石堵路。
雲初正在糾結,所以,問身旁的景元桀。
景元桀淡淡掃她一眼,女子一襲淺紫色衣袂,裙角處還有一絲鮮血,當然,他方才就注決過,她沒有受傷,顯然,是別人的,月色下,她傲然著一張小臉,明明是在問他,卻又好像是在說,我是在和你商量。
“喂,走哪邊?”見景元桀半響不說話,雲初又催促道。
景元桀卻又偏開了頭。
見景元桀這般冷淡,雲初也不理她,當先就朝那筆挺的大道而去。
“那邊有埋伏。”景元桀出聲。
雲初腳步一頓,隨即面色微微一悅,她就知道,這丫的不會不理她的,不就是被她拒絕了嗎,用得著這般小氣。
嗯,不錯,果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權高位重的太子,雖然,那啥好像不行,不過這該有胸懷還是有的。
雲初這般想著,頭也不自覺得微微揚了揚,那感覺,就像是自己撿到了什麼寶貝,當下身子一轉,便朝那蜿蜒難行的小路走去,不過,剛走了幾步,又頓下了,而且,面色變得難看,因為,景元桀又開口了。
“這條路的埋伏想來更多,還是走這條吧。”說話間,便已經衣袖一拂,筆直如松的朝方才雲初想走的那大道走去,留給雲初一個冷傲高大的背影。
靠,你這般傲嬌,你媽知道嗎。
雲初心裡腹誹,又磨牙,將太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嘰嘰歪歪了不下數遍,又看了一眼前方蜿蜒小路,終,還是身子一轉。
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此時刻,不是講節氣的講自尊的時候,輸給太子不丟人。
對。
不丟人。
而走在前方的景元桀雖然黑著一張臉,月色下,乍一看很嚇人,可是偏就那渾身由內而外散發的氣質,讓人莫名生畏間,又更是不可高視,此時聽著身後輕巧的腳步聲,冰冷無緒的面上,一絲笑容蕩在眼底,然而,不過一瞬,看了眼前方,眉宇凝重。
方才那條路,走不得,而眼下這條,也不好走。
於是,夜晚幽深的寬敞大道上,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一前一後,靜靜走著。
男子腳長,總是走走停停,似欣賞月色,又似看路般停下,然後,待身後的女子追上,又更加放慢了腳步,待女子似乎有所察覺,又不經意的加快。
總之,力度剛剛好,既不讓女了累著,又不落下她,時刻就距離他不過兩步之遙。
“白木頭,你今夜一個人來的,真沒帶人?”雲初其實早感覺到暗處無人,可是走了這般久還是不死心問一問,萬一向上次落崖一樣,他一出手,就是十萬大軍呢,多牛逼。
可是景元桀點頭,很認真。
於是,雲初很心傷。
她走得很累了。
不想走了。
“轟,嘶,突。”突然,原本荒寂的道路兩旁傳來讓人心神一跳的聲音。
雲初腳步一頓,而幾乎在同一時間,景元桀已經帶著她,足尖一躍,轉瞬飄出好幾裡。
“方才那些是什麼?”一落地,雲初便開口問,那聲音,很恐怖,既不像狼,也不像虎,什麼聲音,光一聽,就讓人毛骨悚然。
“鬼人。”景元桀看眼四周,聲音極沉。
雲初瞳孔都是一縮。
鬼人,她在史記裡看到過,顧名思義,鬼不鬼,人不人,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