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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老卻突然笑了,“那丫頭院子裡如今不是已經進了一個麻煩,你還愁什麼。”
聞言,景元浩面上卻沒升起半絲喜色,而是聲音悠悠道,“那個麻煩所帶來的麻煩會讓太子皇兄更麻煩。”
翁老聞言不為所動,卻是頗有深意的笑了笑,隨即眸光盯著草叢中又是一亮,然後彎腰,幾株草藥瞬間收下囊中。
景元浩似乎也沒了耐心,眸光轉了轉,隨後身形一閃,原處早沒了身影。
看著景元浩離開,翁老雖有著細紋卻精神矍鑠的面上浮起一絲久遠的沉暗與複雜,“季小子的弱點?”語聲極輕,隨後仰了仰頭,眸光越過高密的繁枝,極其悠遠,“啊……季小子好像,還真沒什麼弱點……他和太子……”聲音低且喃,隨風消逝在風中。
……
一路到得季舒軒的院落,說是院落也是醫館,此時庭院靜靜,微風徐徐。
季舒軒看了眼雲初,眉峰微松,“每一次見雲初小姐都是新面貌。”
明顯聽到季舒軒話裡的揶揄之意,雲初看了眼自己這身邋遢染血的衣裳,不以為然,反而頭一揚,“還不知是拜誰人所賜。”話落,另一隻手突然抬起,將那隻由知香輕扶著,無力耷拉的骨折的手腕輕輕一個掰拉。
只聽極輕微的“咔嚓”一聲,雲初甩了甩完好如初的胳膊,“還真他媽的痛。”
一旁知香吞了吞口水,小姐真是……一次一次超過她想象中的強大。
而此時,面前,不過幾步之授,季舒軒看著雲初一系列動作,卻並無絲毫驚訝,反而淡笑道,“雲三小姐若是知道,雲初小姐如此輕而易舉就接回骨位,想必會心痛不已。”
“不會心痛,只是會懊悔。”雲初很直白,然後,與季舒軒對視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很明顯,方才二人都看出來,或者說,景元浩也看出來,雲花月在那個時候,在暗處暗箭所發時,反應極快,只不過權衡一瞬,便做出對自己最有益的選擇,為她擋箭,不會死,頂多受傷,同時的,這般勇敢果斷,必定也會名聲稱誦,只可惜,她的算盤打在了雲初的身上,雲初只是一個小心計,便叫雲花月驚嚇白驚了,心思也白謀了,到最後,啥也沒撈著。
而且,雲初眸光突然深了深,雲花月那個時候,為何會想到倒向三皇子?
“不過呢,今次卻是季某的錯,不該拉著雲初小姐幫忙。”這時,季舒軒卻是抬手一記,行止灑脫而雅緻,又叫人哭笑不得。
雲初笑了笑,這才擺手道,“你如今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趕緊的,讓人給我送套衣裳來。”
“正有此意。”季舒軒這才對著身旁僕童,僕童立馬下去了。
而季舒軒將雲初安排在涼亭後,也緊跟著離開換衣裳。
“小姐,這季大風讓人真是覺著如沐春風,心思細緻,對人又溫柔,真真兒不錯。”知香見四處無人,這才道。
雲初聞言,微微笑了笑,沒說話。
世上陽光暖男,最是惹人眼目,吸人注意,收人心思,可是一旦真的沾染上,那便是此生無解之毒。
只端看,這毒,是深,是淺。
“不過……”知香想到什麼,驀的眸光卻是深了深,“小姐,季大夫對你好像……”知香說到此處,卻又不說了,可是小臉上明明白白的情緒,雲初看得明白,卻也直言不諱,“你想說,季大夫對我尤其好?”
知香點頭。
“何以見得?”
知香聽雲初這般說,面上立馬複雜起來,“小姐啊,你方才沒看到,你和名華府夫人交談時,季大夫雖然一直在給吩咐著旁人如何照看馬車內的名華府嫡少夫人,可是眸光卻時時刻關注著你的動向,那面上雖沒特別表現,可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