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覺得,她都要懷疑如此氣勢與語氣是皇后了。
當然,也絕對不是皇后,皇后不會武功,更惶論陣法,這陣法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皆由內力所控,而她方才引暗處那人說話,也不是為了尋找她的位置,只是想確認對方的功力。
顯然的。
高了自己不是一兩個檔次。
人家狂妄也狂妄得很有姿本。
她打不過。
丫丫的,她到底是得罪了哪尊神佛啊,這般虐她。
“要不這樣吧,我們打個商量,你放了我,別人給你多少錢,我付雙倍。”雲初開始打著商量。
空氣中那聲音,這下卻突然沉默了,緊跟著,空氣中四方景物似乎也出現虛幻。
雲初猜得沒錯,果然,此陣是由人內力所控,而操控之人腦想著什麼,便會出現什麼,想來,現在操控此陣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以至於,這場景開始變得有些虛幻。
然而,虛幻不過一瞬,突然天地顛倒道,不過傾刻間,突然密集的箭矢黑了天空,直朝雲初射下。
這情勢轉得也太……
雲初呼吸都是一滯,身子欲往後退,才發現,根本不能動,顯然的,是被控制了。
“太子一定會來救我的。”千鈞一髮之際,就在那些箭矢距離雲初不過毫百之距時,雲初突然大聲道。
而那些箭矢也在空氣中堪堪停住,似有虛化之象。
雲初卻在這時又吐出一口鮮血,面色變得煞白,因為,箭雨是停住了,可是四周突然壓空的力量,好似生生要將她擠碎。
對方在生氣。
“背後使壞,還是這般陰險的手段,只敢出聲卻不敢露臉,你當真以為自己好本事。”雲初突然冷聲道,“不是醜如豬怪,就是全身抽瘋。”
“激將法對我沒用。”暗處聲音淡淡,還有些空遠。
雲初聽著那粗狂中帶著纖細的聲音,隨即目光飄了飄,緊了緊手中的箭,轉身,一步一步,朝向床榻上那兩具屍體走去。
“這是……破罐子破摔?”空氣中聲音響起,“這京兆尹真可憐,都死了,還要被你刺上數刀。”
雲初聽著空氣中那聲音,知道,這聲音也並非暗處本人的聲音,因為這聲音的聲線又變幾變,雖粗狂雖纖細,可是明顯是經由內力處理過的,而與此同是,雲初也舉起手中短劍,直朝床榻上的屍體刺去。
只不過……
“啊……”隨著一道尖叫聲響起,整個天地萬物箭雨高山,眼前一切全地部傾刻間倒退,雲初氣力同時一軟,緊接著扶著身旁的不知什麼東西,方才穩住身形。
她手中還拿著短劍,可是短劍上沒有血。
方才那一劍實實在在的刺下,卻沒有一絲血跡。
沒錯,她是刺了床榻上的屍體,卻不是刺向京兆尹,而是京兆尹旁邊的那具姨娘的屍體。
所謂陣中陣,要讓人找不到絲毫破綻,那就是設陣主人自己入陣,她想刺京兆尹時,明顯感覺到那人語氣有極輕微的變化,輕微得讓人不易察覺,可是她察覺到了,所以,逆向思維,她短劍所刺的卻是京兆尹旁邊的姨娘屍體。
那尖叫聲,顯然是設陣之人受痛逃走。
當然,雲初也無力去追,她現在整個人都好痛,而看著眼一切,也輕鬆了一口氣。
床榻上無人無屍體,屋內乾乾淨淨。
一切,都是幻覺。
雲初偏頭,便正好見著屋外,月色下,景元桀此時站在那裡,正收回手,雖一貫的從容不迫,可是面色煞白,神色緊凝,此時看著她無事,面色明顯的一鬆。
想來,她方才困在這陣裡,而收到訊息的景元桀,也並不好過。
而此時景元桀身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