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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桀,你現在是當著你屬下的面在臉紅嗎?”雲初原本含著不悅的眸底,突然在看到景元桀面上那一層有些明顯的緋紅時,光束一亮,語隨口出。
路十等人聞聽雲初之言,下意識就要去看自家主子,可是身子剛要動,隨即吞了吞口水,紛紛掉轉身體。
“我覺得天快亮了。”
“一定會是個好天氣。”
“對啊,空氣裡的花香好好聞。”
聽著羽林衛的話,知香還在雲裡霧裡,她此時和自家小姐站在一起,沒看到太子臉紅啊,就算紅了,也沒什麼吧,所以知香傻裡吧嘰的走上前去,隨著路十等人看看天,看看地,“天快亮了嗎?看上去還要好久,是個好天氣嗎?之前聽小姐說,一般這樣的天色下,天氣一般啊,還有,空氣裡有花香嗎,我覺得除了荒草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幾乎在知香話一落,數幾名羽林衛齊唰唰的看向知香。
知香被那眼神看得心頭一抖,方才這些人還明明很可愛啊,當下看向雲初。
“他們和他們的主子一樣,腦抽。”雲初安慰道,然後,理也不理景元桀,而是上前一步,作勢拉著知香就要離開。
“啪啪啪。”而突然在這時,輕脆的手掌敲擊聲響起。
“終於讓你們匯合了,如此一來,全也不怪我了。”
頓時所有人,看向遠處走來之人。
景知煦,而隨著景知煦的出現,周圍頓時如潮湧般的人圍了過來。
“呀呀呀,初初兒啊,你看,你還是沒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與此同時,身後,羅妖也帶著墨閻閣的人走來,瞬間一層一層,緊緊相圍。
所有人面色一沉,羽林衛當即將雲初和景知煦護在中間。
雲初沒有慌,面色這一瞬間寒如墨,這是前無出路,後無退路啊。
“沒想到,墨閻閣閣主和安王當真是背裡相連深深啊。”雲初也不慌,還冷笑起來。
“看來,雲初小姐早有預料。”一旁羅妖撫著鬢髮,吹著指尖,妖孽得就像是從地獄裡出來的修羅花。
雲初笑,沒答。
她雲初從來就不是那般不仔細的人,昨夜裡,景知煦確實是被她反算計了,且還被太子的人守著,逼迫不得不與雲花衣成好事,可是,羅妖出現在那裡就太巧合了。
而且,如果羅妖當真動怒雲花衣失身,應該是找安王算帳才對,可是他沒有,而是擄走自己,除了墨閻閣和安王合作,她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別的梗。
說白了,一切一切,她也不過是以雲花衣來投石問路而已。
所幸,她想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
雲初這般想著,突然偏開頭看著身旁的景元桀,他此時就那般站著,一襲白袍初得其人如玉,陌上無雙。
這世上,永遠有那麼一種人,不管他或於高處,還是或於低處,不管是否相貌精緻無雙如朗風,可是那本身矜貴冷傲然的氣質,卻是任何人也比擬不得,也讓任何人懾惶。
就算看似下一刻就要被萬劍狙擊,卻同樣處變不驚,高山若雲。
“景元桀,這一次你除這些羽林衛,是不是真的沒有後手。”如此緊張時刻,雲初突然看著景元桀道。
景元桀聞言,看一眼四周數十位羽林衛,最後目光落在雲初身上,“你怕不怕。”
“怕字怎麼寫?”雲初笑,一瞬如明光照亮蒼穹。
天際邊一絲暈白似乎也在此時亮了一些,雲初突然出現一絲恍惚。
前方有安王圍困,後面有墨閻閣堵路,好像就回到了上一次,上一次落崖,她好像也和景元桀這樣站著,對面同樣是安王,只是不同的後面是弓箭,而且,上一次,皇上一道聖旨,原本勝券在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