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但凡,她再晚一點,就會爬上她的腿,而且,眼下這情影,換做任何一個人,縱然心志無比堅定之人,也該要駭然失色。
雲初唇間音樂不停,可是眼光卻飛快的朝暗室瞄著。
背後之人此時一定在偷偷看她吧,突然故意將燈光放亮,應該就是要看她駭然失色失策的模樣。
可是,要讓背後的人失望了,她雲初最會的,就是斂情收色,不露心緒。
所以,雲初面無表情的,穩住唇間的調子,直到,看到那些蛇竟然就像是空氣般突然消失在暗室裡。
奇怪。
這些蛇如何會突然消失。
雲初納悶,她方才已經一眼掃清,此處當真是沒有機關的模樣,所以就想著這些蛇要離開,自然要有路,她也可順便看到出路,所以,從頭到尾她眼都未眨一下,生怕漏了一絲,可是,竟然……
該死的。
“啪。”一聲輕響,原本亮如白晝的暗室內又一瞬沒了光,又復黑暗。
“看來,這個遊戲不好玩,我們再換一個。”黑暗中,與此同時響起方才那道雲初始終分不清男女的聲音,聽上去,比方才多了一絲興味幽然的意思。
雲初眉宇卻鎖得死緊,“我沒時間和你玩遊戲,你將我困在這裡,又不見我,之前又說我毀了你的寵兒,敢問,你如何就認為是我毀了你口中的寵兒。”
“花衣那般自愛的女子,如今已經毀了。”空氣中,這次那人沒有轉移話題,聲音裡似首含了悵憾之意,“十年啊,我養了十年的寵兒,如今就這般白白給了別人。”
“十年?雲花衣當真就是你的寵兒。”雲初納悶,雲花衣是雲王府的二小姐,如何會被暗處之人說養著,左右現在逃不出去,不如從直接險中求生,從此人身上尋求突破口,這般想著,雲初突然向後,在床榻上輕輕坐下,“你無憑無據,何故說我毀了雲花衣你的寵兒。”
聞言,黑暗中似乎響起一道冷哼聲,極輕,隨後便聽道,“你毀了她的清白,就是毀了她。”
“就算沒了清白,她不還活得好好的,而且,什麼叫我毀了她的清白,我乃一介女子,如何就能毀了她的清白。”雲初實打實好笑的語氣一落,便聽那人又道,“果然是伶牙俐齒,難怪之前她那般忌怕你,是我沒將你放於心啊。”
“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也不定。”雲初試探性地道。
“我得到訊息,運絕頂輕功,都還是沒來得及阻止。”那人似有嘆,聲音有些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雲初說。
雲初這一刻,卻全身戒備,這背後之人,越是這般平靜,越讓人毛骨悚然。
斟酌半響,雲初眼底光亮一閃,“難道說,雲花衣藏著什麼秘密?才能成了你寵兒。”
“呵呵……想套我的話。”那人輕諷的笑聲響起,與此同時,空氣聽雲初似乎聽到一聲破響,瞬間,黑暗,冷風嗖嗖,箭羽而至。
靠,這個人還真變態。
雲初此時暗誹一聲,黑暗中只能憑著耳力與那些發亮的箭尖分辨,極力閃躲。
……
今夜的大晉京都似乎格外的平靜,又格外的熱鬧。
順延而下的江湖中,白日裡那艘豪華的遊船似乎漸漸的靠近了岸邊,而遊船的主室裡,春風旖旎,情意蕩蕩。
床榻上,雲花衣此刻早已如一癱軟泥般躺在那裡,而身上,她所痴愛的男子卻並沒有停下動作。
“王爺,求你,我……”雲花衣手指都拽紅了,最先的痛苦歡愉之後,眼下顯然已經到了極限,嬌酥求饒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景知煦看了眼身下梨花帶雨,輕喘柔軟的女子,唇角卻是勾起一絲笑容,“外邊那般多人守著,不到天亮,是不會讓我們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