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斷篇沒記憶的三天三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除了知道反正就是景元桀趁著那時傳了她內力,也讓她醒來之後毫髮無傷之外,其他,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眼下想來,那三日……
他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
還有,雲初突然想到一個更可怕的事實,那就是,之前在青樓,她發現了太子的……
她現在是要跑吧。
這般想著,雲初也這般做了,當即鬆開石頭的手,甩腿便跑沒了影兒,反應過來,而秋蘭反應過來,當即足尖一點,緊隨其後。
石頭還愣愣的站在那裡,然後,從雲初跑走的方向,收回目光,然看愣愣的看著景元桀,“大美男,我是該叫你三……”
“唰。”石頭後面的話未說出口,便被景元桀一道氣線給封住了穴道,當下張了張口,沒了聲音。
“看好他。”只吩咐了這一句,景元桀這才看抬頭看著雲初消失的地方,唇角一絲笑意輕蕩化開,一下好似天地光色浮動。
那身糟糕的大紅嫁衣,真不適合她。
雲初一口氣跑了三條街,又停了下來,拍拍自己的頭,她這時是跑哪樣啊,她又不理虧,不就是發現他不行的大秘密嗎,她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到時吃虧的也是她好吧。
哎呀,呸呸呸。
烏鴉嘴。
雲初暗唾自己幾口,又想起自己此時慘不忍堵的造型,抬頭無語望蒼天,為什麼每一次,看似勝算了了,結果都在景元桀面前敗北呢。
八字相剋,對,一定八字相剋。
“小姐,你怎麼跑那麼快?”這個時候,秋蘭了追了上來,站在雲初身旁道。
“我不跑,等著太子公報私仇啊。”
“公報私仇?”秋蘭不解,“太子不是那樣的人啊。”
“哎,這個你不懂,別看你家太子高大上,實際小肚又雞腸。”話落,還生怕秋蘭不信似的,又加重語氣,“真的。”
真的嗎?秋蘭眸光閃了閃,好像,太子也只在雲初小姐眼裡,有這樣的一面吧。
不過,秋蘭沒說,到底也是未識情事的少女,雲初都沒想通透的,她自然更是疑惑了,疑惑,太子和雲初小姐都很好,為什麼每一次相處就不能好好的。
雲初此是背對著秋蘭,當然不知道秋蘭想什麼,好半響,對著秋蘭揮揮手,“走吧,換身衣裳,帶你去遊船。”
“遊船?”
“喏。”雲初眼神往前方鬧市上一指,“安王和雲花衣之前不是邀請我遊船嗎,左右現在這般,去遊遊,未嘗不可。”其實,雲初沒說的是,之前從酒樓天字二號房出來那時,景知煦傳音入秘的三個字。
死人草。
這是眼下她正想知道的事,她派去死人谷查探的人,如今就算日夜兼程,應當也還未到地方,所以,她很確定,景王安知煦一定是知道什麼。
秋蘭此時順著雲初的目光看向遠處,那裡安王府的馬車正由護衛擁族著緩緩朝前走著。
於是,約莫半柱香時間後,雲初又換回了原來的女子衣裳。
不過,看著大紅嫁衣旁邊,脫下來的男裝,雲初眉目卻深了深,她一換男裝竟就遭來追殺,先前,追他的黑衣人的話她是聽清楚的了的,照這意思,顯然那些黑衣人找她很久了,而且看其身形手法,倒極像是墨閻閣的人。
看來,她的男裝身份,不知何時竟然引起了墨閻閣的注意,只是不知道,這是否和云云花衣有關。
或許,她真是要引蛇出洞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得再幹點什麼。
而此時正穩緩行走的馬車裡,雲花衣和安王對立而坐,早不復之前那般親呢之態。
“王爺說,姐姐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