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遇上他都是些倒黴事,如果不是她反應快,這鳥屎……
真糟心。
“我提醒你了。”白木頭表示很無辜。
雲初恨瞪一眼,看也不看白木頭,抬手敲門。
院門被推開,一名黑瘦的中年婦人瞅著雲初和白木頭。
“大娘,我迷了路,如今天色晚了,可不可以到你這裡休息一晚。”雲初儘量笑得溫柔可親。
大娘很熱情,“當然可以,山裡人,沒什麼好招呼的,住一晚是可以的,嗯……”婦人看向男子,“這……”
“呃,他是我……”
“夫君。”白木頭言簡意駭搶先道。
“哦,小兩口也真是好玩,跑這般遠,快請進。”中年婦人忙伸手作引。
雲初抬腳,可是卻茫然的偏頭看向白木頭,壓低聲音道,“夫君?為什麼不是兄妹……”她覺得,兄妹不是更好。
白衣人淡淡上下看自己一眼,又看向雲初,“你覺得我們這樣,像兄妹。”
雲初這才看看他又看自己。
一個白得跟蔥似的,一個黑得賽炭。
好吧,你贏了。
只是剛走了一步,雲初腳步又停下,不對啊,怎麼照這白木頭的神色表情,好像他黑得有道理黑得堪比神祉,而自己卻白得醜不垃圾。
總覺著哪裡不對勁呢。
“山裡人也沒什麼講究,我這裡就我和我夫君兩人住著,也就兩間房,你們小兩口今夜就住這屋吧。”山裡人熱情,中年婦人將雲初和白木頭引進屋子道,語氣裡還透著絲揶揄之意。
雲初訕訕的笑笑,心思卻在轉著,就一間屋子?飛快的看了白木頭一眼而後,抿了抿唇,反正,她是要睡床的。
白木頭卻不自覺的,耳根子一紅,只是,待雲初看過來時,又復如常。
不一會兒中年婦人就給雲初和白木頭倒來粗茶。
“大娘,大叔出去做什麼了?”雲初喝茶間,不經意的問,雖說這屋舍,裡裡外外,包括中年婦人都沒有任何問題,但,還是小心為上。
“你大叔啊,去山裡打獵去了,估摸著也快回來了,如果收穫好,你們倒也是趕了巧。”中年婦人說道著,見一旁的白木頭不說話,又笑道,“小兩口這是新婚呢,相公還害羞。”
“對,叨擾你們,他不好意思。”不待白木頭開口,雲初搶先道,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感情好,小相公疼媳婦呢……”婦人卻瞧著白木頭笑,笑容揶揄。
可笑的是……
雲初覺得她一定看錯了,為什麼白木頭就穩穩的坐在那裡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她卻覺的白木頭的心情相當好呢。
說起來,雲初也挺詫異,這白木頭看著黑可還極其講究,絲毫不輸那些世家公子哥,席地而坐時,她是一屁股毫不管顧,他卻衣袖輕拂,矜貴有禮,生怕沾染了塵埃,吃烤雞時,她是狼吞虎嚥,他,即使再餓,卻依然斯文清緩。
無時無刻看到他,就讓她覺得看到乾淨的雪……可是她已經確定過……
許是這一刻,雲初太過安靜,白木頭看向雲初,看著她面上微微的沉定,眼底目光也是一怔。
“嘿嘿,大娘,你取笑我。”雲初沒注意白木頭的神色,很快反應過來,那個人,貴如天巔……不可能,是她想太多了。
但是,白木頭……對她近而又忽遠,就似太子……
譬如,他會把烤的雞腿遞給她,卻絕不允許她觸碰到他手指,再如,危急時刻,他會摟著她的腰,可是,五指輕挨,看似緊固卻絕沒觸到根本,就好似……
好似,手指尖夾著。
媽的,老子是有多不能入手。
這般想著,雲初面色越來越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