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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側妃好像正在送客,此時正和一名婦人站在那裡。
雲初瞧著靜側妃,也不惱,甚沒敵意的笑笑,“是啊,靜側妃說得是。”
這般順從的話語,倒讓靜側妃一愣,隨即乾笑兩聲,昨夜裡一出,她可謂是滿盤皆輸,如今,王爺雖沒多說她什麼,可是那目光能硬死個人,還有云逸才如今又被勒令不得出府,聲名掃盡,連帶著花衣與安王本來算是既定好的婚事也不再被提起,安王近日也鮮少踏足雲王府……
雖說,她也知道眼下情形,要斂色收光,避風頭,可是見著雲初這般輕鬆如是的姿態,她這心就……
不平衡唄,雲初將靜側妃一瞧,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雲初這時才看向靜側妃身邊的一位婦人,四五十歲左右,體態肥胖,一笑起來,連眼睛都看不見,和靜側妃站在一起,那就像是一坨牛糞和一朵鮮花的比較,髮髻高挽,渾身珠光,碩大的鐲子掛在粗肥的手臂上,耳環就差戴滿全身。
雲初知道這是誰,換句話說,也是整個京城的名人兒。
最是珠光寶氣的鐵夫人,人家是財不露白,他們鐵府是就差財不露白,出個門,都生得讓全世界人民知道她家有錢,說話那也叫一個趾高氣昂,叮鈴哐啷,過去和靜側妃在一起,也沒少說她閒話。
不得不說,靜側妃真會找朋友,如此佳友,如此襯托,但凡是個男人,也該將注意力轉他身上去了。
不過,之前不是說,秀側妃和雲花月要回來了,這靜側妃如此時刻不謹言慎行,備好計策,還有空來打磨她,真是……
那些潛水滴妞們,新枝這麼可耐,怎麼就不出來調戲調戲呢~
☆、 母親之死
那鐵夫人此時也瞧著雲初,肥胖的面上堆著笑,看著熱情,話裡卻沒什麼好意,“呀,大小姐這二十大板這才多久,就走得這般利索。”
你才走不利索,你全家都走不利索,這二十大板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還在提,雲初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又在唸叨了這些事,心裡將面前之人祖宗十八代千百遍問候,面上卻笑得堪比花顏,“是啊,都是靜側妃送的藥好,這才好得快,我才能這般能走能跳。”雲初這話分明是對著鐵夫人說,可是話一落,一旁靜側妃眉心卻是顫了顫,之前,貓死一事在腦中瞬間躥過,原來,那貓之事……當真是雲初所為。不過,情緒不過一瞬,又復笑,“這本是應該的。”
“嗯,鐵夫人與靜側妃素日交好,靜側妃可要好好款待,畢竟,人家是鐵伯伯的唯一正牌夫人,鐵伯伯最是心疼的。”雲初又道,尤其在“正牌夫人”四個字上落了重音。
聽得一旁鐵夫人面上笑得燦爛,她身為侍郎夫人,雖說夫君官品不高,讓她也居於其他王妃夫人之下,可是就有一點,每每想到,她卻興悅至極,那就是,他的夫君,至如今,就娶了她這一位夫人,眼下一聽雲初也這般說,心裡雖疑惑雲初怎麼變得這般會說話了,可到底是高興的,面上肥肉硬是動了幾動。
一旁靜側妃的面色也是動了幾動,不過,是被打擊的。
正牌夫人,四個字,生生讓她發不出來氣兒,瞧著鐵夫人那笑開的面色,再見著那肥胖寬大的面上肥肉翻動,當下真是一臉敗興。
“我還有事,就先回院子了。”雲初才不理會靜側妃的面色,帶著知香,直接昂首離開。
“大小姐這才多久不見,人似乎都靈透幾分,話也說得好聽。”身後傳來鐵夫人的讚美。
靜側妃卻窩火得緊,只能乾乾笑笑,“是啊”。
“不過,側妃娘娘你也不容易,偌大王府要管理,又那麼多姨娘小妾的……”
聽著身後鐵夫人和靜側妃的對話,雲初唇角微勾,眸光精寒,想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