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然而,太子冷漠無情的下一句話,將雲初的所有思緒突然打住。
啥,他不知道雲初是誰,雲初好歹是雲王府嫡女啊,敢情在這太子眼裡,連個名兒都沒有。
她是該慶幸呢,還是慶幸呢,還是慶幸呢。
而一旁,景知煦始終是那三分溫和的笑臉,看著這一幕,沒有作聲。
靜側妃都差快要笑出來了,方才雲王爺讓雲初上前見禮時,她還想著怕雲初露臉,沒曾想,這個太子壓根就不記得她是誰,雲王府堂堂王府,所有出生子嗣,都是過了府宗朝廷的,太子再如何日理萬機,高然在上,也不可能不知道雲初是誰。
唯一的解釋就是,在太子眼裡,壓根就沒這一號人物的存在。
雲王爺也覺得尷尬,安王與太子的關係外表看似和睦,可暗裡卻極其微妙,他和安王雖然心照不暄的走近,但是若真能得太子重看也是不錯,方才那一瞬,也是想著雲初反正不得寵,既能如安王之意試探太子,又能讓雲初露露臉,一舉兩得,誰知道太子竟然不知雲初是誰?而這間接的也在表示,他雲王府堂堂嫡女竟然毫無聲名,這也不知是失敗還是失敗,思及此,雲王爺面色難看之餘,終是強帶著笑容,“太子有禮,雲初是我雲王府的嫡出之女,素日裡較少出府,所以不常露面。”
“不太像你的女兒。”太子聽著雲王爺的話,好半響,吐出這幾個字,凝練而高冷,連眉頭都未掀動一下。
可是一旁的雲初聽到這話,卻是心頭一顫,難道他知道她是另一個世界……不過,雲初很快又在心裡否定,這種鬼神無稽之談,如何會有人信,再一瞧太子那眼看天,鼻指陽的萬年冰山表情,當即眉頭顫動,敢情這太子純粹就是語聲薄冷,來滅她的吧啊,一瞬間,雲初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好不容易在雲王爺心裡佔了那麼一丁點地兒,這太子橫空來個,不像雲王爺的女兒,這幾個意思啊?
他這個爹可不是個好糊弄的,萬一真因為他這隨便的一句話,心生疑竇,查她的身世……雖說她確實是她嫡親的女兒,這點絕對毋庸置疑,可真查起來,這中間難免有人做手腳,到時……
雲初這般想著,看向太子的眼神,有些不對味了。
只是,卻無人注意到,看著雲初那掩藏於眼底怒而不能怒的神色,一向高冷不喜近人的太子在偏頭轉眸那一刻,留逝於空氣中轉瞬即逝的淺笑。
☆、 撲倒太子
一時間因為太子的話,四周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僵硬。
雲王爺直接尷尬到了極致。
此時遠遠的駐足在雲王府門口百米之外的百姓竟皆好奇的看著這一幕,面色不一。
靜側妃此時站在雲王爺身後,與雲花衣和站在一旁的雲逸才對視一眼,得意之意心照不喧,凡是能將雲初置於死地殞落低谷的事情她們都喜聞樂見。
而站在雲初身旁的知香倒抽氣之時,不禁咂了咂舌,她覺得,此時此刻,若不是倚著小姐一直穩著,她都要被太子那強大的威壓以及這極其詭異的氣氛給弄得倒地不起了。
而這個時候,眼見氣氛僵滯,景知煦竟突然過來打圓場,“沒想到,太子難得出宮,竟然也會開玩笑。”一聲笑語,瞬間打破僵滯。
可是有些人面上的笑容卻不明朗了。
雲花衣傾刻間看向安王,眼底暗色漩渦橫流,安王是在幫雲初說話?她憑什麼?憑什麼?
不理會眾人的神色,太子仿若不覺自己一言有多麼震憾似的,偏轉頭看向安王,“沒有安王會開玩笑,南山軍營京機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若是安王真要去,可能還要去請父皇下旨。”語氣疏離,字字寡淡。
安王也不生氣,眼底光色暗了下,笑容更加溫和,“如今皇上重病,太子監政,就算臣遞了摺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