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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沒搭理,卻讓雲逸才更怒,今日一切計劃失敗,都是雲初的錯,所以切齒怒恨,“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子,沒人想看到你,趕緊離開。”
“我聽說,靜側妃病了,便來看看。”相較於雲逸才的憤然,雲初很靜然乖巧的樣子,關心之情溢於言表,尤其此時,她本來就受著傷,一步一步行來,再如何,額著上也起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雲逸才視若無睹,在他眼裡,從來就沒雲初這個妹妹,她只是擋住自己母親升正的礙腳石而已,所以,話語自然絲毫不客氣,“你不會是又想來給母親下毒吧。”
“安王都說了,關於下毒之事,是他眼花看錯眼,哥哥怎麼還認定是我做的呢?”雲初看著雲逸才,心裡對其萬分恨,面上卻是千般善。
雲逸才卻是上前一步,憤聲一怒,“你以為有安王幫你撐腰就可以安然無事了。”
“難道,哥哥認為安王所說不對。”
“當然……”
“哥哥。”一道悅耳清澈的聲音,似水如歌,及時的出聲阻止了雲逸才的話,也好聽到讓人不覺尋聲望主人。
面若芙月,珠釵瓔珞,緋色羅裙,玉襟高束,櫻唇小巧而晶瑩,黛眉輕點,美眸輕轉間,隱隱一點病色。
卻真真是如畫美人。
雲花衣此時蓮步輕移,緩緩自主屋內走出來,之前的事她已經聽說了,哥哥一向聰明,竟然在父親面前失了言,還是因為雲初,她著實不信,如今將方才的話盡數聽耳,她確實不得不信,若不是她及時阻止,只怕,哥哥接下來說的話,就將自己給繞進去了,心思轉著,卻一派溫柔溫嫻的看著雲初,“姐姐別誤會,是哥哥太過擔心母親,這才……”
雲初聽著雲花衣那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渾身骨頭都酥的,難怪將安王迷得神魂顛倒,她若是個男人,沒準都想一親芳澤來著。
只是,這香澤,太毒。
雲初心思轉著,面上卻是盡是自責,輕輕抽泣一把,“不,都是我的錯,我沒事去幫什麼忙,只是看著丫鬟拿著燙手,幫持一把,誰曾想,便被人誤以為是投毒,將妹妹嚇得臥床不說,還間接的讓靜側妃因誤會而擔心成疾,這……”雲初要多擔心有多擔心,還以袖捂了一把臉,“這都是我的錯,還請妹妹不要怪我。”
雲花衣從頭到尾看著雲初,著實看不出她哪裡不對勁,這態度,也確實很真誠,也沒什麼大的變化,可是這一字一句,就是哪裡不對勁。
“好了,已經沒事了,你還受著傷,先回院子謝著吧。”這時候,主屋內,雲王爺已經大步走了出來,對著雲初開口,語氣卻並不見得多好。
雲初卻是搖搖頭,對著雲王爺道,“父親,雲初不能走,既然靜側妃是因為雲初間接生病,雲初多少也是要請罪的,這般多年了,娘死得早,全賴靜側妃幫持著父親,而且,雲初又不向大用,還全依著靜側妃勞心勞力的主饋著整個雲王府,勞心勞力間,哪裡又顧得上我的份銀,我又如何能這般不懂事呢,父親打我二十大板也只是怒我不懂事罷了。”
這話一落,雲花衣的面色輕微一變,雲逸才的目光卻變得幽暗起來,而此刻,就連主屋內裝病臥床的靜側妃的心思都緊了一把。
雲花衣想的是,這個雲初何時變得這般會說話了,雖然這姿態放得夠低,可這字字句句,可都正說中父親的心思。
雲逸才想的卻是,雲初這是這做什麼,莫不是捱了二十大板,腦了醒透了,想要來討好母親。
而靜側妃想的卻是,她的女主人之位,可不能有任何閃失,是的,雲王妃已逝,照理說嫡女未嫁就該是由嫡女主持王府大小事務的,但是因著雲初自小無用,她又使了不少計策,這才鑽了空子,若是……
而不管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