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說了幾句,雲初這才和那嬤嬤一同進了馬車。
眼看著雲初由人護著離開,看著自己父親那殷切的眼神,雲花衣站在大門口,面色比之方才,更沉。
正想著,雲花衣忽覺腰間微痛,她雖不是武功高強,但是身手也不弱,腰間痛之時,很快反應過來,猛的偏頭,卻發覺身後除了自己的兩名貼身丫鬟並無別人。
“你們倆方才沒發現異樣?”雲花衣道。
那兩個丫鬟不覺雲花衣問什麼,呆了呆,不解道,“回小姐,沒什麼異樣啊。”
雲花衣擰眉,四處張望,當即又向發痛之處摸去,卻摸到一個……
“好了,你好歹是堂堂王府小姐,在大門外,如此誇張動作成何體統。”這時,雲王府卻是走了過來,看一眼雲花衣,微帶不悅。
雲花衣咬唇,她方才哪裡誇張動作了,她不過是問丫鬟兩句,聲音也不高。
“我知道,你和你母親一樣,之前都認為是雲初害死你大哥的,你覺得可能嗎?現實嗎?如今,你母親那般,我只盼你好生安份。”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重,雲花衣當下動了動唇,硬是說不出話,這個雲初到底給父親灌了什麼湯,讓父親如此信她。
雲花衣咬咬牙,卻是知道,如此時刻,不能硬抵著雲王府,面色倏然一軟,眼眶一紅,“父親說得是,此中必定是有誤會,如今哥哥已安撲九泉,花衣不會多想,只盼父親能早日找到兇手,至於母親……花衣定不會讓父親憂心的。”雲花衣說話間,以袖輕掩唇,美眸中更似有淚水流轉,“畢竟,女兒身為雲王府的人,自然是要時刻為父親著想的。”
雲王爺看著雲花衣,自己這個女兒生得美麗且漂亮,心思也靈慧,以前最是他的軟心貼,可是今兒個見著雲花衣這般輕花帶雨,嬌弱依柔的樣子,竟不覺不喜起來,腦中猛的便想到,之前,他詢問雲初落崖之事時,她往往說到那些驚心動魄危險之時,卻是一語帶赤,眸子裡所露出的堅強與果敢,竟讓他憐異之餘,又頗生喜悅,還有昨晚,明明受了那般大的委屈,也沒見她找自己哭訴。
相較於雲初,雲花衣看上去,好像真的就失了一些……朝氣,和大氣。
“行了,你也這般大了,又即將是安王妃,沒事就在屋內多畫畫,多看書。”雲王爺思忖半響,終是擺擺手道。
雲花衣一怔,似乎沒想到雲王爺見她這般,竟只是這般敷衍幾句,這若是往日,他早就一翻憐惜安尉,還會賞下一些珍奇玩意兒,就算如今她對雲初看重,因著昨夜之事對她心存疑惑,也不該……
眼看著雲王爺向府內走去,雲花衣咬牙半響,終是將腰間一物取下,是一張字條。
……
精雕玉鏤的皇家標誌的馬車,隨處往那裡一擺,自有百姓快步讓開。
雲初自上馬車之後,便安靜沉默的坐著,面上始終噙著淡淡微笑。
“雲大小姐與傳言不大相同,以前老身也見過你,如今一看,氣質倒是全脫了樣。”相對而坐的秦嬤嬤微笑著開口,字正聲圓,客氣疏淡又不冷寞。
雲初拿不準這個嬤嬤想說什麼,換而言之,是拿不準皇后這個時候如此大張旗鼓的要見她是什麼意思。
堂堂皇后,如果真要見她,隨便來個人傳道旨,她不就得乖乖進宮嗎,還弄如此大陣仗好像是要整個大晉國都知道,她今日是要去見皇后。
而且,千年死魚眼景無桀,如此時刻,他倒是不現身了,她這個醜媳婦見公婆,他難道不該表示下?
不想讓她原諒他了?
“皇后很好,雲初小姐不用擔心。”秦嬤嬤以為雲初是擔心,突然開解道。
“有勞嬤嬤掛心,皇后母儀天下,能教得太子如此天縱奇才,國之典傳,雲初不敢妄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