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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字,陽光暖男。
就是那種一眼瞥見,便是如沐春風,好似春光降入之感。
“我找季舒軒。”雖驚於面前男子之姿,但是雲初很快回神,開門見山。
男子一笑,如清風入境,“在下就是。”
雲初眸光輕眯,“我要你救人。”
“多少銀錢?”男子聲音如器樂,清如流水,卻說著極為俗氣的話語。
“季神醫,快快,銀錢我拿來了,請幫我救救我家公子吧……”雲初還不及答話,便驀地被擠到一邊。
雲初看著那個一身肥肉,人近中年的中年男子,再看著他手中那個精緻不算小的匣子,蹙眉,然後,再看向季舒軒時,眸光裡滿是鄙夷。
季舒軒恍若不覺雲初的目光,微笑著讓身後一名僕童接過匣子,這才自袖裡拿出一個小瓶遞了過去,“此乃九懸山所採,每三年開一次花,三年結一次果,而方結一顆,集天地之精華,取山林之林露,連著三日下水服下,方可。”
“是是是……”來人忙點著頭,面上都透著絕處逢生的笑意。
“切記,不可劇烈運動,更不可同房……”
“是是是……”
季神醫在溫言相囑,每一句話都好聽得救死扶傷,可是每一句卻都遭來雲初的無限鄙夷。
她雖於醫無甚大長,可是鼻子甚是靈敏,那小瓶裡就算用草藥掩蓋,她也能聞得出,不過就是一般的豆粉沫……說白了,做豆腐用的,還是過期的。
拿豆粉當神藥,這神醫,可真是絕了。
可人家還連連道謝,如捧神藥,感恩戴德,感天謝地,真可叫一步三回頭。
眼見那人走得沒影兒,雲初輕嗤一聲轉身欲走。
“姑娘要去哪裡。”
“我沒這般多銀子,請不起你。”雲初轉頭間還揮揮手,表示要走。
“那姑娘能先陪在下去一個地方嗎?”
雲初腳步一頓,看著季舒軒,卻見其人風姿清朗,光風霽月,笑容溫暖,無欺無掩。
暖風拂過,小院更靜。
雲初永遠記得這樣一個午後,如果,後來……
“有錢賺嗎?”雲初不答反問,言語間微有鄙視。
季舒軒恍若不覺,英挺的五官上,恰如其分的眉宇一舒,一笑,“相信姑娘到時不僅不會要錢,還會拿錢出來。”
“哦?”雲初挑眉,“可是我的丫頭正等著我帶大夫回去救命。”
“在下保她不死,身體健康。”
雲初眉宇卻倏的一緊。
☆、 神醫,你是穿越的嗎
雲初眉宇卻是一緊,當下一把拽過季舒軒的衣領,眸光一眯,“幾個意思?”
“姑娘別見怪,只是季某的耳目稍強一些,對有些訊息知曉得比較快。”季舒軒明明被雲初拽著衣領,身子微傾,這若是常人,看著定然窘迫,可是他不怒不氣,反而姿態朗然,倒顯得雲初像個壞人了。
須臾,雲初手一鬆,唇邊掠過一絲涼笑,“既然訊息快,想必也定然知道我是誰。”
“雲王府嫡出大小姐我特麼天天萬更,使勁努力,雲初。”季舒軒道,在說到雲初二字時,音,微微輕了輕。
雲初的耳朵卻抖了抖,這季舒軒的聲音聽了會讓耳朵懷孕的。
如果景元桀有一天這麼溫柔的說話,一定更好聽……
呀呸,想他做什麼,雲初驀然又看著季舒軒,唇角笑意微涼,“你說如果,我把你訛人錢財這事流傳出去,你覺得,還會有人相信你嗎。”
“所以,在下請雲初小姐跟在下去一個地方。”季舒軒理了理衣襟,姿容明朗,一襲玄色衣袍連一絲褶皺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