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麼狠。
雲初心思還不及一瞬,“嗖嗖嗖。”又是一陣道破空聲急速而來,遠遠便見呈三角之勢,與此同時,左右也同時傳來破空聲。
這是誰啊,準備這麼充分,雲初面色肅冷,正想著法脫身,便聞空氣中似有清香拂動,勁氣迴旋,緊接著,腰間一緊,天旋地轉,亂景紛飛,眼之所見,箭矢被揮開,而前方薄霧荊棘中似乎……隱隱重重人影。
恍然一瞬,雲初明白過來,難道方才,是誰,在,誘!敵!以她為餌?誘躲在暗處之人?
因為,救她之人,正是來自那發出異響之處。
當然,雲初這些話還沒說出來,心思還沒轉完,便驚覺過來,不對勁,是躲過箭了,可她此時……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現在在往下掉,兩邊景物在飄,景元桀呢,方才,分明是他的氣息,是他抱著她躲過箭矢。
哇靠,難道當她跳板石,跑了!
“景元桀,你個混蛋。”斷崖邊,只傳來雲初湮消在風中的狂怒。
遠處重重人影似乎也瞬間不見了去。
而隨後正趕來的雲花衣雖然沒聽清雲初的話,可是,卻聽明白那是雲初的聲音,急步快速而來,面上滿是不可自抑的欣喜,“雲初掉下懸崖了,真的死了……”
“是的。”雲花衣身後,其中一名黑衣人道,說話間,走上前檢視,驀然,面色一緊,“我們方才追過來的人,竟然全軍覆沒?”言辭間不是哀傷,只是不可置信。
雲花衣聞言也上前幾步,因為之前的打鬥,山間晚風吹來,更將血腥吹散,一瞬間也緊了緊眉,不過,半響,她又舒開眉宇,死都死了,雖有蹊蹺,到底是死了。
如此深崖邊,不可能還會有活路,站在那處雲霧繚繞絕不可能生還的懸崖邊,雲花衣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得意而猙獰的笑,好半響,這才一揮手,傾數撤退。
而云花衣剛走,方才,她所站的位置,黑夜中,風聲呼嘯,又站了一個人,眉目肅嚴,五指緊握。
正是安王,景知煦。
“王爺,太子方才揮開那些箭矢便不見了,後就白影一閃,依屬下看來,此處四面臨崖,以太子如今內毒發作之態,應是掉崖,絕不可能生還。”
安王身後,有人來稟。
景知煦沒答話,他知道,太子落於此處,不可能生還,底下,是萬丈深淵,若是常日,在他毒箭與掌風下還有一線生機,可今日,他再如何心智滔天,到底如今內毒發作,內力盡失,不可能存活。
他只是,只是,在看著方才那道纖細的身影隨後落下時……心頭,突然有些空,一瞬間,便掠過她透著一絲狡黠的眸子,以及,方才月色長巷裡與他周施時,假意的慌亂,以及……
雲初,就這樣死了。
他心頭,竟然有些不捨。
一定是覺得日子太無趣了。
不過,雲花衣……
景知煦唇角露出瞭然又譏諷之意,本王倒是沒看錯人。
又過了半響,空無一人的斷崖邊,幾道身影輕巧落下。
“沒有找到。”其中一道身影四處巡視著道。
“這裡有血。”
“太子說,人就在這一處,保護好她。”其中一道身影抬頭,下一句又道,“只是,不知太子現在又在何處。”
路十四處一看,眉頭突然皺得死緊,隨即想到什麼,面色駭然一變。
……
這一夜,不平靜,整個山頭頓時被無數黑細的身影翻來覆去的找。
皇宮裡,景元浩聽著一道道傳來的訊息,一貫輕灑不羈,桃眸溢轉的神色終於是一緊。
太子失蹤了。
他在宮裡誘敵,沒曾想,安王竟然尋到了那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