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在院子裡曬太陽,清貴雋逸。
將養這般久,不知是心態還是身體,之前一貫有些虛白的面色,終於有了正常的紅潤之色。
而此時,一旁,一個白髮鬚眉的老者正收起一排排在閃著微光的銀針,看上去,醫骨仁風,不過……
“翁老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勁的打噴嚏。”一旁端著茶水正走過來的月牙開口道。
聞言,翁老抬頭掃下月月牙,沒好眼色,“指不定就是你家那個古怪主子在罵我呢。”
月牙聞言,微微笑笑,不說話。
一旁雲楚眉目間也升起一絲笑意,“翁老是想妹妹了。”
翁老聞言,忙擺手,“得,老頭兒我才不想,要不是她,老頭兒現在指不定在哪裡遊山玩水快活著呢,人離京了,還不消停,讓我留在這裡,給你治腿,還連那些我之前所說極其難尋珍貴的藥才也準備好了,存心不讓老頭兒走。”翁老說雖如此說著,可是面上卻是沒有半絲惱意。
雲初細長的俊眸底流過一束光,沒說話,一旁一直安靜的華落卻道,“可是,如果不是大小姐讓您留在這裡,您之前早就被太子的人找到,大小姐離京您也有份,太子一定不會……”
“得得得。”翁老聞言,忙打斷華落的話,佯裝生氣道,“一個一個的,都算計我老頭兒。”
“那翁老,我們公子的腿可有進展。”這時,一旁的月牙很是乖順的給月老遞上一杯茶問道。
翁老見此,這才輕哼了哼聲氣兒,飲一口茶,“你家公子運氣好,有個好妹妹,當然,最得要的是遇上我,有戲。”
一旁,不止華落,月牙,雲楚的眼底也似有松釋之意,本來已經覺得人生了無指望,最後也放棄了腿,可是,雲初從未放棄過,他以為她離京了,著手處理太子之事,但是,卻將他的事安排的妥妥當當。
眼下,聽到翁老這樣說,不是為自己高興,竟然是想到,這個妹妹,以後,不用再為他擔心。
“不過,你這丫頭……”翁老此時正打算要走,剛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著月牙,老眸裡光束深了深,最終,還是輕哼一聲,走了。
雲楚也看看月牙,沒說些什麼。
不過,月牙倒是開口了,“公子,名小姐此時還在前廳沒走,你看……”
“不見。”雲楚面色一沉,然後,對著身後華落點頭,“推我回屋。”
“是。”
“又不見我,又不見我,之前我說的都是廢話啊。”而這時,雲王府一處屋簷之下,影處,名玲瓏嬌俏的臉蛋上盡是怒氣,眼看著雲楚進了屋,眼神未收。
“雲初都不阻止,你為何就不能讓我走近你。”半響,名玲瓏又低聲氣咕一句,似乎就想衝下去,可是,卻見房門緊閉而上。
算了,方才才施了針,他應該要休息吧。
這般想著,名玲瓏水眸定了定,轉身,一縱,離開。
……
入夜,遠山沉寂,大地安然。
深藍如幕的天空下,一道青色身影穿道過林,似鬼魅般幾近與夜色消融,可見,輕功之好,身影之快。
因為節約時間,所以,蘭姑姑走的小道,雲初雖然沒說,可是竟然能叫她送信,想來,這藥方一定極其重要。
眼看前方就要越過一府高坡,鬱郁影影重重,蘭姑姑的的身影卻突然一頓,然後,站在了高坡上,林林蔥蔥,由此往四下一看,夜色,正濃。
四周除了風聲與蟲鳴聲,似乎沒別的聲音,蘭姑姑卻沒再走了,整個面色都是一沉,瞳仁倏然一緊,然後,渾身威嚴氣勢一放。
“是敵是友,難道不該現身。”蘭姑姑一拂袖子,當先開口,雖然是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臉龐,可是聲音卻極其中嚴而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