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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二小姐,太子這兩日身體不適,不見客。”陽光斜影下,路十遙遙站著,語聲如常,不卑不亢。
範寧心看著路十,輕微冷笑,又抬眼看向一旁,太子府邸門口此時幾乎同時看向她的府衛,最後目光斜斜落在路十身上,“太子,突然就不適了。”語氣,似疑問又是不信。
“太子為何不適,範二小姐不是更清楚嗎?”路十沒什麼情緒,聲音不起不伏,可是,是個聰明人都該聽其對自己的不喜。
範寧心眉目間生起怒意,在襄派,身為聖女,誰敢如此對她大不敬,這個路十不過是太子身邊的一個屬下,竟然……而且,如果記得不錯,就這個路十對雲初身邊的丫頭知香護得最為實在。
“前日才取了血,我可不信太子又毒發。”好半響,範寧心一甩袖子,也不藏著掖著,就是表示,她不相信太子身體不適。
“範二小姐難道覺得,太子不想見你還要胡縐什麼理由?”路十眼底眼底似乎有一絲笑意,一絲,渾身都是一副範寧心自視甚高的表情。
這種表情,對於一個一向自以為是,從小受人高捧的女子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範寧心其實也不笨,換句話說,她也是聰敏的女子,只不過是遇到了雲初,因為自己太過輕視,而讓雲初有機可趁,讓自己著道。
太子不喜她,她當然知道,就算是兒時,雖然看似共患難過,可是那時的情況特珠,那般幾歲的男孩子對她也是從來不相看一眼的,那時,太子渾身散發的就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所以,她也很聰明的知道,不去觸太子的逆鱗,因為她知道,不管最後如何,太子這一一生,這一輩子,能娶的女子都是她而已。
高高在上,風姿卓絕,眾人不可望其項背的這個男子,就算她沒有愛到極致,到最後,也是她的,她也自認為,憑她之容貌才情,足以與其匹配,她還在等著,等著有一日,皇上一道聖旨而下,她風光嫁入太子府邸。
可是,聖旨倒是下了,卻不是她,兩度賜婚,竟然,都不是她,而且至京這般幾日,太子對她是百般嫌棄與冷視不說,還阻斷了她與皇后見面。
這種感覺讓她不喜,也不爽,東西,或者人,她可以不要,但絕對不是別人不要她。
但是,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多少懂,也自然斂鋒收利,可是,自昨日午時之後,太子似乎就沒出過府門,就算往日太子也少於出府,可是也不該是這般平靜,又在這非常時候,在皇后已經暗中傳訊息讓她儘快得到太子之心的現在,雲初又不在京中的時候。
萬一太子也出京了,那,襄派,才真的是腹背受敵,就算襄派對太子曾有恩,可是這般些年,這點恩也早就消失殆盡了,說到底,也不過是皇后在其中……
當然也不難保證,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到時太子為了保雲初與襄派大打出手,這個男子的狠,她雖不知道底線,可是卻知道,如果當真狠,那絕對是所有人都猜想不到的地步,所以,為免保險起見,她要來,要親眼看看,太子是不是還在府邸。
可是,路十這百般阻止……
“好吧,太子身體不適,我也不能太打擾。”好半響,範語收斂起眉峰中的冷意,對著身後紙鶴輕微點頭,這才轉身,上了一旁的馬車離開。
路十一直看到範寧心的馬車走得極遠,這才收回目光,朝府內而去。
“不要讓閒雜人等進入。”進門時,路十還對著門口幾名府衛小心而嚴肅的吩咐。
太子府邸的大門又緊緊合上,似乎隔絕了一方天色,綠枝出牆來,卻也隨風折返。
而遠遠的,一府高樓之上,方才本該乘著馬車走遠的範寧心此時站在那裡,雙目看著太子府邸的大門,整個面色都沉暗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