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護衛冷不丁被路十一這般冷厲的抓著,當即道。
路十一看著手中的人,又小心謹慎的環顧四周一圈,而與此同時,方才還靜悄悄的好似無人的院子又落下數十人,自然是太子府邸裡的府衛。
“怎麼回事?”當先府衛統領看一眼路十一手中抓著的人,對著路十一詢問。
路十一搖頭,這下收起眼神,放十手中府衛,“無事。”
當即,所有人退下,而主屋內,靜悄悄的,了無聲息。
那府衛這時卻是上前一步對著路十一屈禮,“十一衛,太子藥喝了嗎,翁老說了,要將碗拿走,裡面的藥渣還要提煉。”
“進來吧。”路十沒開口,主廂內,卻傳來太子的聲音。
那府衛聞言,這下才抬起腳步向著主屋內走去。
藥味瀰漫,雪白不染纖塵的簾幕下,男子側影如玉,精緻完美,顏色正好,雪白指尖搭在膝上,坐在那裡,如天山松翠散落,只一個眼神便古箏嗚音,讓人看一眼是褻瀆,不看,又恍覺失魂,那府衛只是眼眸微微抬了抬,便上前將一旁桌上的藥碗收走,從頭到尾,內室裡,太子沒再說話。
那府衛收拾好,這才恭敬的告退轉身,只是垂眸之時,眼底冷光閃過,內室這個……雖然風華正好,容姿絕色,可是,不是……
“偷入太子府邸,不是每一次,都能活得這般久。”然而,眼看著那府衛腳步要走出門檻之時,卻聽身後內室內的太子突然出聲,隨即,潔白簾幕一起,太子欣長身姿從容不迫的走了出來。
那府衛身子一僵,腳步沒動。
而太子卻是直接抬手一起,一道掌風就這樣沒有任何預兆的如排山倒海般的揮了出去,而一旁,路十一沒有動。
“噗……”鮮血如虹,自胸膛而出。
當然,卻不是那府衛,而是院子裡,假山內的,範寧心,而門檻處,那府衛還傻愣愣的站著,然後,就這般昏了過去。
“太子果然就是太子。”範寧心此時已經自假山後走了出來,面色有些發白,一手還扶著胸口。
“控心之法,不是任何人都適用,沒有下次。”而門檻處,太子看著範寧心,聲音沒有任何情緒的冷,冷如骨髓的警告,明明是春日,陽光明媚,照一廂暖洋,卻讓範寧心從頭到腳都是冰心椎骨的涼。
“那名府衛不過就是暈了而已,太子對我,還真是沒有半絲憐惜之情,好歹,我們曾經……”
“雲初從來不會讓我憐惜她。”太子卻道,然後,對著一旁咱十一一揮袖,“送客。”
“是。”
太子轉身,隨即卻又是一頓,“過幾日,兵部侍郎的女兒不是要出嫁,範二小姐可以去看看。”話落,太子面無表情進了主廂,門,應聲關上。
看著太子那無絲毫異樣感情的背影,範寧心裡那個揪緊。
“譁。”然而,範寧心還沒糾結完,突然的,毫無預兆的,一盆冷水,自頭頂而下澆了個滿心涼。
這……
心智強鎮如範寧心這一瞬也沒反應過來,感覺到衣衫溼透,以及頭頂上掉下的溼噠噠的水,這才反應過來,當即朝後轉身,“大膽,你……”
“呀,原來是範二小姐,我還為是哪個丫頭不小心闖了太子府邸,給小小教訓一下,就……”翁老嬉笑著,端著一個盆走了來,看樣子,很內疚,作勢伸手上前,要去幫範寧心。
範寧心卻是身體一個後退,“翁老,你……”
“難道,你還要怪我翁老不成。”翁老表示,他真是不小心的,還很是無辜的舉起手中的瓷盆,“這水,可是老頭兒收了好幾天的露水,拿來製藥的……”
“露水?”聞言,範寧心這下才蹙起眉,美貌的臉上眼神陰沉,一片狼狽,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