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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思緒都不過一瞬,那道身影儘量,平緩,若無其事的想要收回所有氣息,然後,事實總是這般出乎意料,那自她口中所出的,故意的,細而嗲的聲音,一瞬刺激所有剛收起的神經,心湖,頓時決堤,衝動著,眸光湧動著,就要跳下去,擁住她,擁住她。
而彼時,身旁之人不覺對方的變化,以為是可趁之機,掌風急馳而來。
躲,來不及,退,下面的人兒已生疑,而他,又捨不得離開,捨不得那顏色與眉眼,那即使前方濃脂隨風傳來,也掩蓋不了的獨屬於她的美好氣息,最終,權衡不過一瞬,身體一個旋轉,於是乎,對方的掌風落空。
而對方掌風落空的同時,便覺面上氣勁一掃,還同時臉上不知多了些什麼,便……
“轟。”自屋頂掉落。
浴桶裡水滿四濺。
於是此時,雲初和掉進浴桶裡的人,一個男子,一個……男子,大眼對小眼。
然後,幾乎在同時,方才屋頂上的腳步聲不再,似乎,一陣若有若無的氣息迅速走遠。
而因為方才屋頂破洞聲音有些大,頓時,門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紛沓而來。
對方顯然也終於找回神,近乎茫然的上下將雲初一掃,然後抬起手指著雲初,又看看屋頂,再看看雲初,神情似威脅似訝異同,“你……”
“嘩啦。”然而,來人剛開口一個字,雲初卻已經一隻胳膊一伸,一隻手往一旁一揮,再是長腿一抬,動作有沒,水花一拂,跟舞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一壓一撈,頓時,將來人服貼的壓進了水底。
“轟。”幾乎在來人被雲初給壓到水底,而一旁方才那被她弄昏的花魁被她剛扔到櫃子後面之時,原本掩好的門在外面被人撞開,一大群人烏拉拉的擋住了門口。
當先一人扭著臀急步走了進來。
“香香兒,怎麼了,是不是又是哪個客人闖進來?”來人正是方才那位老鴇,此時提著裙子,頭上金光閃閃的發叉搖了搖,搖得濃妝豔抹的面容上一陣誰敢惹我的狠厲。
簾幕之隔,內室裡,浴桶中,雲初怔怔,當即一笑,拂水,還好,之前聽這花魁“啊”了聲,學著這聲線笑,準沒錯。
那老鴇聽著這笑,這才鬆了一口氣,又看看屋內,熱氣氤氳,繚繚繞繞,她的賺錢寶,美花魁朦朦朧身姿也映正好。
“香香兒,這賺錢財的的事可慢不得,你可得洗快著些。”那老鴇又道。
“哎喲,媽媽啊,你著什麼急啊。”雲初嗲著,細著,媚著,要風情有風情,要動作有動作,要迷人有迷人,這聲兒,聽得老鴇都骨頭酥。
房頂上,原本已經走遠,可是心思卻還掉在這裡的人兩耳一動,肺腑間又是一熱,一熱間又是一冷,耳根,一紅,最終還是腳步一起,融入月色。
而屋內,老鴇又將頭往裡湊了湊,不過,熱氣繞繞看不真切,咦,果然是最近滋潤不錯,這隱約中,當真是綽約生姿,肌膚如雪,一會兒一定能夠迷死那個季家三公子。
不過,今晚也諱氣,那八號房的客人一個美人兒都不要,光喝酒,還不準人進,真是……
不過,還好,三公子也不錯。
老鴇一想著,又是滿臉帶笑的,“香香兒啊,你快著些。”話落,那老鴇對著身後門口的人一揮手,“走吧,沒事兒。”
看到房門關上,雲初這才鬆下一口氣,然後,不理會腿下那拼命想拔開她腿的動作,而是看向屋頂,方主破了一個大洞的屋頂,不知被什麼一遮,月光不再,無從察覺,方才那一瞬間她只來得及做出兩個動作,一是藏花魁,二是藏腿下人,同時也在猶豫要不要將花魁丟上去當幕布遮窟窿,思緒不過一瞬,就在這一瞬間,上面卻有人動作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