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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寧心此時整張臉都是發青的,面紗也擋不住她此那難看至極的面色,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傷口,簡直恨到極處。
有一點雲初倒是說對了,雖然解決太子之毒的最根本方法,是需要兩人……可是,若是不解毒,而達到抑制毒素的方法,自己的血,倒也是可以,這是,這樣一來,她氣血會損耗不說,內力多少還會受到影響。
但是,此處不是她的地盤,容不得她……
範寧心越想面色越氣,當即抬手,似乎就要做什麼,而這時,一旁,之前跟著她一同進京的那名瓜子臉一身冷薄之氣的女子突然出現。
“姐姐千萬別上了那個雲初的當。”女子甫一出現,便輕聲開口。
範寧心偏頭看著站在身旁的紙鶴,眸光輕閃,似乎這才收起心思,“你說得對,她看看似無法,不得不與我合作,說服太子,恢復範氏,其實是讓我毫無防憊,可說除了你一人無帶的進京,這一切一切,想必也是在亂我心緒。”
“姐姐智慧,只是因為太子,到底是急了。”紙鶴又道,“如今我們無人,姐姐你縱然武功高強,奇法異術在此,可是太子的監視下也是百無一用,你方才若是真的在太子府邸做出麼事,只怕,太子才真的不會放過你,到時,以此為藉口,皇后娘娘怕也是不好自處。”紙鶴說完,便不再開口了,而是看著範寧心。
“呵呵……”許久,範寧心輕微一笑,然後,偏頭看著紙鶴,“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只是,自小到大,一切最好,還真沒受過這等窩囊氣,不過……”範寧心又一笑,這一笑,幾分森冷陰然,“有一句話你倒是說對了,我雖在雲初可說假意的合作下,如她之意沒有任何防備,沒有帶任何人的來了京,同時的,這也是把雙刃劍……”
那叫紙鶴的女子聞言,眼底眸光一森利的的亮,初得其人身上冷薄之氣更濃,“姐姐的意思是……”
“她做這般一切,弄這般大一局,不惜自毀聲名,來放下我的戒心,不就是想去北拓疆域,想去襄派直搗黃龍,毀了我的根基,去尋找太子真正的解毒之法麼。”範寧心道,秋意如水的眸子裡,泛著的比利刃還要陰森的光。
紙鶴卻顯然是明白了些什麼,“姐姐的意思是……”
“她既然要走,就永遠……不要回來了,這世界上死人如此之多,也不差她一個。”範寧心話落,衣袖一拂,“走吧,此處到底是太子府邸,不好傳訊息。”
“是。”那紙鶴聞言,眉心又動了動,“姐姐,那範語……”
一提到範語,範寧心眸光輕動,隨即卻是完全不在意的揮揮手,“先不管她,范家大小姐,而已。”範寧心將最後兩個字咬得極沉。
“是。”紙鶴這才跟著範寧心,走遠。
而太子府邸內。
景元桀此時正坐在榻上,盤腿收息,額間青青隱隱的光色還在閃動,顯然,又一次毒發,才剛壓下。
“太子,京中一切正常。”這時,路十在一旁稟報。
景元桀沒說話,只是,冷眸一瞬睜開,寒光如碎雪乍現,“她呢?”
她,自然是雲初。
路十搖搖頭,“除了太子你從不出動的天羅地網,一切訊息渠道都散出去了,卻是……沒有半絲訊息。”
景元桀眸光湧動,半響,撫了撫胸口,“注意南齊太子一切行動。”
“是。”
“還有蕭石頭。”
“北拓皇子?”路十微微疑惑,但是,只一瞬,卻退下去了,太子從不會無的放矢,而且是眼下這般緊要之時。
……
寬闊的官道上,兩人兩騎,飛快的急縱著。
“這麼招搖,你就不怕被人找到。”京二想不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