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桀的耳際,“你……終於,知道向我解釋。”
景元桀有些愣然的站在那裡,看著門開,看著雲初抬腳走了出去,看著雲初纖細而嬌小的身影,許久,景元桀如雪如霜的面上,突然緩緩綻開笑容,由唇角,至眼角,至眉梢,一點一滴,似冰雪被突破雲層的陽光照耀,終於一點一點柔化開來。
而此時,門開,知香正好站在院子中央,錯過雲初的身影,正好看到太子此時那美致到驚心魂魄笑容,呼吸都是一滯。
許多年以後,知香還能記得這個笑容,他想,在那時,在後來和小姐一起知道太子那永遠讓人無法想到的陰暗血腥過去的二十多年裡,那是太子最開心的笑容。
當然,這是後話。
“吱呀。”然後,開啟的門,又再度合上。
將屋裡那傾城絕色的容顏隔絕。
“小姐,你和太子……”知香眼見著門一關,目光一震,當下向著雲初走過去,不過,話還沒說過完,看著雲初,眸光閃了閃,面色有些訕訕的,“那個……”
看著知香這般模樣,與那目光的落足點,雲初當即反應過來,她的唇瓣,用手一觸,竟然還有些發麻。
這死混蛋,嗚嗚,現在一定腫了,一定特別明顯,才讓知香一眼就注意到。
他這吻得是不是也太賣力了,她現在還怎麼見人,雲初很尷尬的撓頭,她雖行事不羈,可是不代表,她就想在所有人面前表示一圈恩愛。
靠,雲初又撓頭,突然一怔,似乎終於有什麼想明白了,當即迴轉身看向屋子,感情這廝是在吃醋,吃一個女人的醋,然後,在一個女人面前,宣佈自己的主權,才這般“強娶豪奪”。
呸呸呸。
她才不是他的……
雲初又使勁撓著頭,揮袖,門開,屋內,早就沒了影兒,只是空氣中那如雪子松香般的淡雅氣息似乎還不絕於鼻,就連自己,此時的呼吸,似乎,都帶著獨屬於他的氣息。
“小姐,你沒事吧。”一旁知香見雲初半天沒說話,就撓頭,忙開口。
雲初搖頭,“沒事。”說完,對著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護衛看了眼,這才朝院子外走去。
沒事嗎?知香不這樣認為……這唇瓣這般……
腦袋裡有什麼東西明明暗暗的,知香又撫了撫自己唇,豁然明白什麼,然後,目光,又看了看之前院子的主屋方向,吞了吞口水,好半響,這才緊著心,提著聲音小聲的問道,“那,小姐,還……要不要傳下去說,以後,不允許太子入水洛閣。”知香鼓起很大勇氣才說完這一句話。
雲初當即腳步一頓,倏然轉身看著知香。
“啊,小姐,我就問問,太子那般不好,那般欺負你,斷然是不能讓他進水洛閣的。”知香被雲初的眼神看得發毛,忙快速道。
雲初卻微微一笑,又摸摸下巴,轉身,繼續走,只是走了好幾步之後,又回頭看向知香,“也不一定。”
不一定?
什麼不一定?
知香這一瞬腦袋極度短路,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雲初,求解惑。
雲初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手指一撣知香的額頭,“先去見他們。”話落,這才不停留的向前走去。
身後,知香愣愣著,摸摸被雲初彈得有些微痛的額頭,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什麼不一定,當下一張小臉喜著,忙不迭地的跟了上去。
不知為何,這一瞬,跟在雲初身後,知香都覺得整個天地都明亮了,似乎一直浮於小姐頭頂的那隱形的陰霾也一掃而空,消失不見。
“對了,小姐,我將三小姐關在別一間屋子了,還是用藥吊著。”
“先別讓她死了,她還有用。”雲初對知香吩咐道。
知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