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就得心性堅定,從不為任何事所動搖,可是自從遇到雲初,一切,都天翻地覆的改變,沒有親近她之時,他可以坐懷不亂,任天下萬物在眼前妖嬈,可是一旦真的親近了,每一時,每一分,每一秒,就想要更多,更多,更多到,揉至骨血。
屋內,突然陽光明媚,空氣,突然溫柔四射。
許久之後,雲初的憤聲沒了,腹誹沒了。
他的每一絲看似的強取豪奪都透著小心翼翼,都帶著溫柔呵護,都在無盡的低語訴說,說他的思念,說他的後悔,說他對她的無盡的,這世間,只她一個,而無人可代的情意,她不想聽,可是她聽到了。
而且……
如果這世間有一個男人,願意為你做到這般……縱然是磐石也該化了吧。
再有,她一向堅硬的心,不得不承認,已經裝下了一個,滿滿的他。
雲初原本僵硬的身子突然柔軟。
“撲。”而這時,一道聲音,突然打破屋內的曖昧溫媚,方才被景元桀出手而打落在地上的雲花月似乎才喘過來一口氣,剛要掙扎著起身,隨即便是一口鮮血就這般吐在地上。
靠,還有人觀戰呢。
聽到動靜,雲初這才反應過來。
而因為骨頭碎裂,雲花月終於是爬不起來,費力的抬了袖袖抹去唇邊的血跡,這才偏頭看向雲花月和景元桀,這一看,目光驟然狠毒而悽絕,“你們不能在一起,雲初,你和太子……”
當然了,有景元桀在,對雲初有所肖想的雲花月永遠不能將話說完,只見門一開一合,雲花月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眼前。
“處理乾淨。”然後,屋內傳來景元桀冰冷的吩咐聲,當下,暗處,有人上來將雲花月欲帶下去。
“等等,我……”趁著景元桀終於開口說話而得留一絲新鮮空氣的雲初忙對著屋外吩咐。
“小半柱香時間前,路十傳來訊息,律嚴和等人已經找到。”景元桀卻輕輕開口,接下了雲初說下的話,不過,能明顯聽出,他極力的壓抑,與微重的……氣喘。
雲初看著景元桀,一怔,他,竟然……隨後,看著景元桀微微發紅的臉,有些尷尬的移開了目光,“嗯,我留她,還有用。”不知為何,雲初突然覺得很沒底氣,竟然有些心虛。
屁的心虛。
她一定是被吻得太久而缺氧。
對,缺氧。
而二人說話,沒有避著任何人,院子裡,似乎靜了半響,雲初聽到知香的聲音,“小姐放心,我讓人將三小姐帶下去,好生看管。”
“路十跟著。”屋內,景元桀又道,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噴薄在雲初的面上,鳳眸裡情緒蕩然的看著雲初,極盡的溫柔,“好不好。”
“呃……好。”雲初這一刻是被蠱惑的,太子本來就夠美到人神共憤了,眼下又因為方才的親吻,肌膚如雪間,粉紅陣陣晃,晃得雲初眼花繚,再配以這般溫柔得能死人的語氣……
雲初表示,好受不了。
“那個,我還有事,麻煩,解下穴。”須臾,雲初微笑,此時紅嫩嫩的臉蛋上,一雙眼睛水濛濛的波動著迷人的光束,說話間,被滋潤過而格外嬌嫩誘紅的唇瓣芬香誘人間,更是吸人想無止盡的墮落。
景元桀盯著雲初看了半響,看著她此時極其乖順的樣子,喉結,輕微的動了動,這才輕退半步,放開雲初的腿,這一放開,才發現方才,二人的姿勢,是多麼的尷尬而親密。
景元桀掩唇輕咳一聲,這才抬手在雲初的胸膛處輕輕一點。
靠,這解穴的位置……臭不要臉。
雲初看著景元桀,內心腹誹千萬遍,面上卻是很客氣的拱手,“多謝。”兩個字一落,面上所以情緒頓時收起,面無表情,當下便要朝屋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