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被雲初惦記著的太子大神,很忙碌,很冷情,很冰山,看著指尖上夾著的那張紙條,眉目間,好似都凝了深蒼碎雪,凍得一旁站著的路十和路十一都不禁抬頭看看窗外,是不是已經到了冬天,而他們還不知道。
不能怪他們,實在是,自從有了雲初小姐之後,太子,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危險的……氣息。
當然,太子手中正拿著的紙條是太子京城外專門資訊之人傳來,他們未從得看,所以,此時此刻,也不禁好奇,是什麼訊息能讓太子這般生氣,即不是擔憂,說生氣,好像又……
當然,他們從來就沒看懂過自家太子。
“季舒軒傳訊息回季家被截獲。”而這時,太子開口,聲音很緩,很淡,窗外陽光灑落,一個側影似水墨畫徐徐間輕輕拂動。
路十和路十一對望望,他們不認為太子會對季神醫如此擔心,如此表情,如此在意的模樣……
他們以為……
“訊息中好像提到雲初。”然而,一向惜字如金冷如冰山的太子大人又道,不知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路十和路十一說。
路十和路十一當即面色一喜,終於有了雲初小姐的訊息,誒,不對啊,路十看看路十一,那太子不是該高興嗎。
“如果你看到我和知香在一起,你會高興嗎?”路十一迎著路十疑惑的眼神,一本正經,又一針見血的悄聲道。
路十一懵,大腦宕機一瞬又重新開啟,不說話,低頭。
之前,在太子沒和雲初小姐好時,季神醫對雲初小姐那就叫一個溫柔,與別人不一樣的溫柔,後來,太子和雲初小姐好了,季神醫依然一個溫柔相待,太子不慍不火的就把季神醫給支派到了北拓疆域,這下……
兜兜轉轉,雲初小姐卻和季神醫給撞上了。
雖說,太子說得很委婉,很含糊,只是提到了雲初小姐,但是,太子是何人,從來是慧眼獨到,知一解九,一眼便可看透萬萬裡山河,所以……
勿庸置疑。
雲初小姐和季神醫,是在一起的。
“信中,沒說具體地方,沒說明具體事件。”這時,太子又輕拈著手中紙條道。
拈紙條的動作很輕,路十的心卻很抖,他們何等聰明,很明顯,這封信,有可能,大概,或許,又百分之百,是季神醫,故意……讓太子的人截獲……的?
“季舒軒的未婚妻是不是應該早點找到他,或者,九靈山魚娘也很閒。”然後,隨著太子又一句話,指尖字條,瞬間化成灰燼,不留一點痕跡。
“去辦吧。”景元桀對著空氣中擺擺手。
暗處,有人應了聲是,便退下了,雖無氣息,卻可想像那如鬼行般的速度。
路十和路十一不說話,頭,埋得很低,果然,沒有黑,只有更黑。
“範寧心去名華府了。”這時,房門外,有聲音響起,緊隨著,門被人推開,三皇子景元浩邁著步子,輕揚灑脫的走了進來。
“不管。”幾乎在景元浩腳步剛邁進門口,太子薄唇輕啟,淡淡吐出兩個字。
景元浩差點一個趔趄,笑意一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景元桀,“不管?真不管,這不過一兩日間,百姓對她是盛名有贊,而範寧心是誰,你媳婦雲初要去撬她的老窩,她會真的禁於這京城束手待斃,緊接著不會再生出什麼事?”
太子聞言,這才抬頭,看著景元浩,眉峰都未掀動一下,“不管。”不過,一瞬,眸中又似有笑意輕蕩著而過,似乎,是為方才景元桀“你媳婦”。
那些笑意景元浩捕捉到,只是很意味幽深的瞧著景元桀,迎著景元桀那又看過來的乾淨深遠似礁雪冰純的目光,突然,心中似福如心至想到什麼,唇角笑意一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