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幸虧她將東西都藏了起來,這樣拿回來也方便多了。
沈初也從沒見過這種場面,他站在洞口,看著那老太婆慢慢挪進了洞口,表情十分不自然。
「四皇子,幫我看好她。」尉遲離沖沈初抱了抱拳,然後直接單手撐地,輕輕鬆鬆躍了下去。
聞言,沈初欣喜地點了點頭,然後紅著臉往柳羅衣那邊靠了靠,但柳羅衣卻看都不看他,只是盯著尉遲離下去的地方,一聲不吭。
地窖裡很是逼仄,但卻打掃得很乾淨,一個一個紅木箱子摞著,擺得整整齊齊,
尉遲離隨手開啟了一個箱子,裡面澄黃的金錠就讓她差點閃瞎了眼,她驚訝地拿起來摸了摸,手感極好。
這麼多錢!尉遲離嘴都合不攏了。
那老太婆看見她這般,急忙跌跌撞撞跑過來,將金錠從她手中奪走放在懷裡護著,瞠目道:「畫在何處?」
尉遲離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突然抬頭朝洞口外面喊:「辛然,還不快叫上人,下來搬東西!」
外面傳來紛亂的腳步聲,辛然帶著一群宮廷侍衛,一臉興奮地跳了下來,擼起袖子便扛。
老太婆差點背過氣去,她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上前來抓尉遲離:「你個賤人,蠻狄!光天化日之下明搶,算計老身,你!你!」
尉遲離後退一步,讓她撲了個空,踉蹌著摔在地上,滾做了一團。
「你別碰我,我可不對老人動手,這是你自己摔的。」尉遲離連忙抬起手來,閃到了牆角。
沈初帶來的人都是宮廷侍衛,武功本就極高,搬幾個箱子還算容易,沒一會兒便將整個地窖搬空了,只剩下一個小小的檀木箱,靜靜地擺在角落。
尉遲離走上前,將箱子拿起來開啟,裡面是厚厚一沓地契房契,尉遲離拿起一張看了看,開心地笑出了聲,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陸雲奎和這老太婆太過於小心翼翼,所以連地契這類小物件也都一併藏在了這裡。
真是給她減少了不少工作量。
尉遲離開開心心地拎著小箱子,飛身出了洞口,老太婆看見自己辛辛苦苦藏了這許久的財產全部落了空,一時急火攻心,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這些都是,你的東西啊?」沈初也一臉驚訝地看著一個又一個大箱子從他面前晃過去,長大了嘴巴。
「那是自然。總算是物歸原主了,今日多虧了四皇子相助,改日待我安頓好了,請你喝酒,還請四皇子賞臉。」尉遲離笑道。
「應該的,應該的。」沈初撓了撓頭。
正在這時,門被人一腳踹開,陸雲奎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他一眼便看見了被搬開的洞口,攥緊了拳頭,怒視著尉遲離。
「尉遲離,你好大的膽子!」
尉遲離不禁失笑,她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我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問題嗎?大晏都沒有女子成親嫁妝全部歸男人的道理,我北域就更沒有了,畢竟世上不是哪個男人都同你這般不要臉。」
陸雲奎指著尉遲離,氣得漲紅了臉,卻不知如何反駁。
「哦,對了,今日趁著四皇子在,咱們把該辦的事一併都辦了吧。」尉遲離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紙,平平整整地放在了桌上,「和離。」
「什麼!?」陸雲奎聞言沖了過來,想要伸手抓住尉遲離的手臂,尉遲離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她當即便向後一仰,一腳將陸雲奎踹飛了出去。
陸雲奎向後踉蹌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沈初扇了扇被揚起來的灰塵,一臉嫌棄地走遠了些。
「別激動,和離書我都擬好了,你只需按個手印便可,有四皇子當見證人,對外也好說。」尉遲離和善地笑著,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