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離心中有些驚嘆,古代的人兒怎的都長得這般美,不過下一秒,她又咂吧咂吧嘴,頗有些興致闌珊。
只是有個柳羅衣在身邊,想必是拉高了她的審美,眼前女子美則美矣,總歸是比不上的。
「不記得。」尉遲離如實回答。
那女子聞言垂下眸子,黯然神傷。
「是辛然找你來的?」尉遲離狐疑地看著她。
「我一路南下找尋公主,卻被人所騙,賣到了人牙子手中,虧得辛然姐姐偶然撞見,這才將我買了下來,送到公主身邊。」女子說著說著便泫然欲泣。
該不會是原主的老朋友吧?千里迢迢冒死來尋,這關係得多好,若是被她發現自己不是原來的北域公主,恐怕不好解釋。
尉遲離心中百轉千回了一番,淡淡地點了點頭,道:「那辛苦你了,快下去休息吧,我屋中不需要人伺候,有辛然便夠了。」
女子聞言,連忙跪著上前兩步,道:「公主,晚霽自從被您救下後,便發誓一生一世追隨您,求公主讓我在身邊伺候吧。」
尉遲離有些頭疼,她擺擺手:「我只是不習慣身邊有人,你放心,安心待著便好。」
「可是……」
「聽話。」尉遲離加重了語氣。
晚霽欲言又止,她悽然地笑了笑,站起身來,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此人怎麼如此奇怪,改日定要找辛然問個清楚,尉遲離心道,她又伸了個懶腰,倒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翌日一早,她便將昨晚發生的事忘了個乾淨。
辛然早已將早膳準備好,尉遲離梳洗罷,坐在桌前懶洋洋地喝著粥,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問立在一旁的辛然:「柳羅衣他們吃飯了嗎?」
「柳姑娘今日一早便不見人影了,我叫人裡裡外外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辛然愁眉苦臉道。
「人不見了?怎麼不同我說!」尉遲離放下粥碗,站起身,「府外找了嗎?」
「沒有,柳姑娘又不是孩童,這京城她也熟,一定不會有事的,公主莫急。」辛然勸道。
尉遲離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勺子在碗裡攪和了半天都沒餵進嘴裡去,總覺得十分心神不寧。
「罷了,我還是去找找她吧,反正如今也無事可做。」尉遲離將碗一丟,大步走出門去。
「公主,您先用完膳啊!」辛然端著碗在後面喊。
尉遲離一出門,便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陷入了沉思,京城這麼大,她上哪找一個柳羅衣?
「公主是在找人嗎?」一個柔柔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尉遲離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還是昨夜那個名為晚霽的女子。
尉遲離點點頭。
「奴婢今早整理院子時,聽到柳姑娘說,要去看她爹爹。想必,她便是去做這個了吧,公主莫要擔心。」
「看她爹?」尉遲離一拍大腿,「壞了,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進得了那種地方!」
晚霽還想說什麼,尉遲離卻已經沒了影子,她伸著手站在那裡,神情十分落寞。
「公主,你真的,再也不記得我了嗎。」
尉遲離自然是聽不見她的話的,有這幾秒鐘功夫,她都跑著拐了兩道彎了。
晏國天牢直接隸屬於大理寺,位於更加地勢和緩的城西,駐軍和練兵營都在此處,軍事防備嚴密,一向少有百姓敢來這種地方晃悠。
天牢這種地方一向有進無出,尉遲離雖說有心相幫柳羅衣,但到底一時不知從何下手,誰知這柳羅衣竟直接自己跑來,說都不與她說一聲。
尉遲離一路飛簷走壁,一路生著悶氣。
走近此處,一路都有官兵來來往往,看見尉遲離,免不了都要看兩眼,尉遲離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