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
怎麼才能讓她家公主放棄搔首弄姿?
「不過公主,姑爺都幾日沒出現了,您怎麼一點都不著急?」辛然試探著問。
「他最好再也別出現。」尉遲離說,她突然抬眼,「今日是休沐吧?」
辛然點了點頭。
尉遲離重重一拍腦門,她差點忘了,這幾日一直吩咐辛然往陸雲奎飯菜裡下藥,讓他一入夜便睡得和死豬一樣,卻忘了白日裡還有休沐這回事。
她可不能讓這些天的努力白費了!
她心跳一滯,當即便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順手抄起夜行衣,幾步便奔出門去,只留辛然一個人呆愣地端著冰塊,站在原地。
待到了柳羅衣院門外時,她已經衣冠齊整了,雖說大白天還蒙著面實在有些顯眼,但也沒有其他辦法。
門口守著兩個小廝,此時正無所事事地抬頭望著天。
尉遲離隱匿氣息,順著牆根摸了過去,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後脖頸上,那人悶哼一聲,重重倒下,塵土飛揚。
還沒等另一個人喊出聲來,尉遲離便原地飛起一腳,將他整個人踢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也暈了。
尉遲離摸了摸自己的拳頭,心裡默唸了一句對不住,然後閃身進了門。
由於裹得嚴實,所以尉遲離也並不怕暴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正好和陸雲奎對上了視線,兩個人穿著黑衣遙遙相望,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私闖我陸宅後院,好大的膽子,你是何人?」陸雲奎上下打量了尉遲離一番,眼神狠戾。
尉遲離不同他講話,只搖搖頭,兩手一攤,身子一偏去看柳羅衣,見她衣著完整,知道陸雲奎還沒來得及動手,這才放下心來。
柳羅衣一聽那聲音,心裡便知道是陸雲奎了,她的神情多了幾分厭惡,看向他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陸雲奎自知身份暴露,惱羞成怒道:「來人,將這私闖的小賊帶出去送官!」
一片寂靜,沒人理他。
尉遲離心中偷笑,面上卻不顯,她四處張望了一番,從角落拽出一根掃把,拖在身後,沖陸雲奎慢慢走去。
陸雲奎畢竟是個文弱書生,不曾習武,如今喚不來下人,自己也慌了神,忙往後退去。
「你要做何?我可是朝中官員,你今日若對我不利,往後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剛落,陸雲奎便被床邊擺放的桌子絆倒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柳羅衣驚叫一聲,掙扎著下了床。
她心有餘悸地站在他們二人中間,對上了尉遲離的眼睛。
「柳羅衣,快來我這邊,當心他傷了你!」陸雲奎低聲呵斥。
柳羅衣倏地停住腳步,轉身看了一看陸雲奎,又看了看尉遲離,雙腳遲遲動彈不得。
「羅衣,回來。」陸雲奎看出了柳羅衣的猶豫,他心中危機感更甚,不由得放柔和了語氣,衝著柳羅衣伸出了手。
早幹嘛去了,現在知道學會說人話了?尉遲離心中不屑,一個白眼翻上了天。
柳羅衣心中此刻卻是亂了個天翻地覆,雖說那黑衣人如今立在那裡頗有些氣勢凌人,但她總歸忘不了昨夜片刻的溫柔。
就如,久旱才逢甘雨。
她再一次對上了尉遲離的視線。
尉遲離沖她伸出了手,柳羅衣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雙腿不聽使喚地朝尉遲離走去。
身後的陸雲奎見狀,心中一急,上前便要抓柳羅衣,誰知還沒等捱到柳羅衣的衣角,就被尉遲離上前一腳踹了回去,再一次跌在床上,頭髮衣服糾結纏繞在一處,十分狼狽。
與此同時,尉遲離一隻手攥住柳羅衣的手臂,將她穩穩地護在了身後。
尉